“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哎哟,你别打脸啊……”
“爹,有话好好说嘛,为什么要动手呢?”
“爹,爹,我们没把老九怎么样啊,你咋说动手就动手呢?”
……
委屈的哭喊声在养心殿内不断地响起。
赵罡和赵恒兄弟俩在养心殿内上蹿下跳,抱头鼠窜。
赵崇远左手拎着鞋拔子,右手拿着剑鞘逮到谁打谁。
看着王力士站在一旁,脸都憋红了。
过了半晌。
赵崇远才气喘吁吁地坐在龙榻上,双手撑着膝盖。
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但看着远处躲在盘龙柱后面的赵罡和赵恒兄弟俩。
赵崇远轻掀了一个眉头,看着二人没好气地道:“过来。”
“诶。”
赵恒应和一声,推搡着赵罡往前面走。
赵罡一个劲地反抗,但看着赵崇远那目光望来之时,还是浑身一颤,赶紧走了上去,一脸谄媚地看着赵崇远喊道:“爹。”
赵崇远一抬手。
赵罡和赵恒兄弟俩本能地又是一颤,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脸。
看着这两兄弟如此一副模样。
赵崇远又是无奈一笑。
示意二人搬个凳子坐在他面前。
赵罡和赵恒立马搬个凳子过来。
兄弟俩老实得和个鹌鹑一样坐在赵崇远面前的凳子上,弯着腰抬着头一脸谄媚地看着赵崇远。
“唉。”
赵崇远长叹一声,在赵罡下意识的躲闪中一把拉住赵罡的手,又一把拉住赵恒的手,感慨道:“爹老了,也没几年好活了,但爹唯一放不下的啊,就是你们哥几个,
以前老大在的时候,你们哥几个兄友弟恭,我这个做爹的就是死了也放心。
但现在老大死了。
青詹那小子也不争气。
爹也累。”
说到这里,赵崇远又是长叹一声:“都说自古皇家无亲情,历朝历代,不是皇子为了皇位斗,就是皇帝和太子斗.”
“爹,我们没有啊.”
看着赵崇远那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赵罡有些面露不忍,委屈地叫嚷道。
“对啊爹,我和二哥没怎么样啊,就是对青詹和老九那也是没啥啊。”
赵恒同样有些面露不忍的辩驳道。
尤其是看着自家老爹那莫名得有些佝偻的身形。
心底莫名地有些发酸。
“没有好,没有好啊。”
赵崇远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站起身感慨道:“你爹我自从接手你爷爷的班,登基已经二十多年了,虽说也算得上是勤勉,也想做出一番事业,革除我的大乾的弊端,但二十年过去了,除了人老了,胡子白了,这大乾内政却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看着自家老爹如此模样。
赵崇和赵恒兄弟俩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
他们两个在诸皇子之中算是比较大的。
从他老子登基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是亲眼看着的。
也知道自家老子在这二十年的变化。
尤其是近几年。
一年比一年老,一年比一年沧桑。
“爹,你到底要和我们说什么,你就说嘛。”
赵罡沙哑着嗓音,情不自禁的抹着眼泪,下意识地看向赵崇远。
“爹,儿子不争气,给你惹麻烦了,让您费心了。”
赵恒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越是看着赵崇远这样,他们兄弟俩心底就越是难受。
“唉,没事,没事,多大人的,都当爹的人了,还哭鼻子,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赵崇远长叹一声,似有些感慨的拍了拍赵罡和赵恒兄弟俩的肩膀,随即搂着兄弟两人的脖子,俯下身说道:“爹也知道,老大死了,爹立青詹你们哥俩呢心底有怨气,
你们虽然不说,爹心底都明白。”
听着赵崇远这话,一瞬间。
赵罡和赵恒兄弟俩。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赵崇远继续说道:“但没办法啊,爹也不想啊,可问题是没办法啊,且不说你爷爷在内政上给我留下的一地的烂摊子,就是外政,南陈和北梁虎视眈眈,大虞又在其后,而大离这些年与我大乾也是貌合神离,我大乾的处境更难。
若是此时储君之位不立。
你们兄弟几个会怎么样?
我心底没数吗?
别和我说你们不会如何?
爹,也是从皇子的位置走过来的,也明白没登上这个位置的人,对这个位置的渴望。
可这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爹不立你们当储君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和你爹我一样,被这所谓的皇权束缚。
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在我百年之后反目成仇,致使手足相残。
所以爹立了青詹。
至少你们是叔叔,而他是侄儿。
于情于理也能避免你们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情。
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考虑啊。”
赵崇远抬起头望着窗外长叹一声,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萧瑟。
看着赵崇远如此模样,赵罡和赵恒兄弟俩又是哭得稀里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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