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酒,在乎......”
“纪兄!”
顾厚山淡淡出声打断他的话,夹起鱼头放进对方碗里:“吃鱼头脑子聪明,你多吃点!”
纪彦明瞪他:“你什么意思?嫌我笨?”
顾厚山淡淡一笑,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酒坛上,嗓音清悦至极:“什么酒?”
“当然是好酒。”
纪彦明立马被转移话题,一脸得意,“我私藏了三年的笑春风,一直没舍得喝,便宜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顾厚山倒了一盏。
顾厚山接过,放在鼻端闻了一下,酒香醇厚,还不错。
......
从二楼下来,闵烟烟一张俏脸绷得极紧。
直到要上马车了,想到马车里的母亲,她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唇角,压下心头的怒意,抬脚上了马车。
闵夫人等她半天,见她才上来,便问:“手帕可找到了?”
刚刚为了亲手将腰带给顾厚山,闵烟烟迫不得已编了一个丢了手帕的借口。
这会儿见母亲问起,她忙将手帕拿出来,笑着道:“找到了。”
“日后莫要丢三落四。”
闵夫人柔声对她说,“手帕这种贴身之物对于女子来说极其重要,若是被有心之人捡了去,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是,女儿记下了。”
马车走动起来,缓缓朝闵府驶去。
回到家,闵夫人也累了,她要午睡,闵烟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院子,她就气鼓鼓地坐在窗户下,一言不发。
芸香给她泡了盏菊花茶来,轻声道:“姑娘喝盏茶去去火。”
她说着将茶水递到闵烟烟面前,闵烟烟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接着她将茶盏递给芸香:“再来一盏。”
芸香立马又给她倒了一盏,闵烟烟又一口喝了下去。
看得芸香忍不住笑出声来:“奴婢何曾见姑娘如此生气过?那顾大人当真是不讨喜!”
“他何止是不讨喜,简直是可恶!”
闵烟烟转身看向芸香,气呼呼地道:“你说世上怎么有他这般的男子?不过就是条腰带,为何这般斤斤计较?”
“是呢。”
芸香也跟着生气,“他还说奴婢是阿猫阿狗。”
“他敢说你是猫狗?”闵烟烟气得不轻,一张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我看他才是狗,他就是条恶犬,就知道汪汪汪咬人!”
“嗯,姑娘说得对!”
沉默了半响,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没忍住,都乐了起来。
闵烟烟笑趴在桌子上,笑声如银铃般动人。
笑了许久才停下来。
芸香道:“小姐日后还是离那顾大人远一点,奴婢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很危险!”
“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拿起一旁的蜜饯放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道:“反正日后再无牵连,自然是不会再见了!”
有时候,话说得不能太早。
闵烟烟以为她再也不会遇到顾厚山。
可偏偏三日后,当闵烟烟在彭府看到正朝她缓步走来的黑色锦衣男人时,突然发现,这个扬州城还真是小得可怜。
越是不想见到谁,可偏偏就遇到谁。
早知这瘟神也在这儿,她说什么也不会跟了母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