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春不敢迟疑,掏出瓷瓶,掰开夏荷的下颌,将瓷瓶里的药全都倒了进去。
夏荷努力挣扎着,试图吐出来,可都无济于事。
班春向后退了一步,痛心地看着夏荷,低声说,“夏荷,你糊涂啊!”
夏荷又哭又笑,“那个苏皎皎凭什么被你们一个二个的宠着爱着?她凭什么?她做过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过就可以拥有一切,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看不惯她!不公平,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为什么我全心全意、兢兢业业,什么都换不来……我现在一无所有……呜呜。”
袁青麟满眼的冰冷,抬腿就走,班春连忙跟上。
夏荷还想继续哭诉什么,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腹中扩散开来,她疼得一声惨叫,目眦欲裂,指甲死死抠着地面,疼得在地上像是蛆一样拱着。
班春听着背后传出来的凄惨声音,暗暗冷汗。
主子越来越心狠了。给夏荷下的毒,是能让人活活疼死的那种,特别的折磨人。
码头上的白雾渐渐散去,又恢复了深夜的宁静。
地上躺着的众多侍卫,一个个的醒了过来,都惊讶地环顾四周。
还好,犯人夏荷还在,只不过……她好像疼得在痉挛,细看之下,全身的皮肤一寸寸皲裂,向外渗透着血迹。
特别恐怖,特别恶心!
侍卫们全都恶心坏了,赶紧将夏荷绑结实了,押送到总督府地牢。
宋持一早醒来时,苏皎皎睡得正香,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窝在锦被里,露着一张粉乎乎的小脸。
怎么能这么招人爱!
宋持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那才轻手轻脚穿衣穿鞋。
晨练的时候,江一来汇报。
“昨晚夏荷被抓捕回来,押入了地牢,没想到一早就咽气了。”
“什么?”
宋持满脸不悦,“本王还没折磨她呢,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死掉?”
江一沉吟道,“看那副样子,死得并不轻松。”
宋持猛然挑眉,擦了擦汗,“走,去看看!”
江一陪着宋持来到地牢,走进牢房里。
宋持看清夏荷的死状,也禁不住皱眉。
只见她皮肤全都溃烂了,似乎肉从骨头上脱落了,处处露着白骨。
“死前遭受了极致折磨。”
江一冷漠地近距离观察着夏荷身上的状况,语气冰冷,“死前应该是非常痛苦,牙齿都咬掉了好几颗。”
宋持沉着脸走出去,负手而立,“江一,押送她回来的途中,可有什么异常?”
“我问过了,他们刚下船,就在码头被一阵白雾迷晕了。出问题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宋持赞许地点头,这些侍卫里面,最聪明的就是江一,其次是江十苗思宁。
“看来袁青麟对夏荷出手了。即刻去严查,临安城里肯定藏有袁青麟的人!”
“是!”
江一瞬间消失。
宋持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没能亲自收拾夏荷,未免有些遗憾。
饶是江南王料事如神、算无遗漏,也不会猜到,袁青麟那个疯子,竟然会亲自来到临安城。
等到宋持返回王府望云阁,换了身衣裳,进入卧室,发现苏皎皎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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