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低垂的眼,皎洁的容颜,迟夙的心一瞬间静了下来。
“我会把所有威胁你的人都杀了的,没有人再敢抓你了。”
晚晚无语,现在她担心的是这个吗?
“溯洄之术。”
她叹气,“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她直接挑明:“如果我回来的代价是换你消失,那我宁可不回来。”
她放下他的手,拾起石台上的那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食指轻轻蹭了蹭刀刃。
“如果我死了,这个禁术会破除吗?”
迟夙呼吸一滞,猛地打掉她手中的匕首,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抱上石台。
“不要!”
他捧着她的脸,任由手上的鲜血染红了她一侧的脸颊。这一幕触动了他识海深处的记忆,让他越发不安,他低声哀求:
“姐姐不要。”
晚晚头痛。
“就一个月!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
晚晚气他是个棒槌,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忍不住点着他的脑门:
“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就为了这十几日,你居然跟天道那种无良资本家做交易?!”
何况,天道还骗了她,说什么让她阻止他崩坏世界,可最后呢......
这气她不受,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少女小嘴叭叭地说着,迟夙定定地看着她,睫羽一颤,眼尾一点点泛红,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可是,我太想你了。”
“只要能再见到你,便是只有十几日,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不敢说,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做过多少个虚幻的梦。
他甚至无法看清梦中她的脸,她不回来,不入梦,不让他看。
晚晚被他的模样融化了,语气也不由得放软:
“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迟夙认真想了想,“如果可以,你等我化形。”
“多久?”
“说不好。”
他一本正经,“十年或一百年。”
晚晚气的骂他:“混蛋!”
她一把将他推开,手腕用力将他按倒在石台上,自己则翻身压了上去。
他无措地看着她,耳朵逐渐粉红。
“你敢让我等一百年,我就改嫁!”
少女咬破他的唇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但他好像特别xing奋,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她攻城掠地,咬他的脸。
猝不及防中,雪白的兔耳从发间钻出,晚晚立刻攻了上去。
他缓缓扭头到她颈侧,烟一样的声音撩拨,温热的呼吸像she,将她收紧。
“姐姐。”
干净昳丽的眉眼隐在了阴影里,说话的语气带着偏执的疯狂。
“用力点,让我疼。”
她被他虚乎乎的奶气音勾得脚.趾紧.绷。
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他从来都不是乖巧的,也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容易害羞,但他掌握她的弱点,她的心软,对她放纵。
他摸着她的脖颈,感受到剧烈的脉搏跳动,将那血色尽数抹在她的白皙上。
视线恍惚。
恍惚使他回到那些日子,在那些幻觉里,他便如同今日这般,任由鲜血落满她白皙的皮肤,在她身上开出靡艳的花朵。
他分不清他到底想先杀了她还是先杀了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不停地想,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想她。
囚也不忍,放也不舍。
“姐姐。”
他又唤她,凑近她耳旁轻声说话。
“什么?”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