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无论多少次分分合合,我的心依然一往如前。可是现在,我的心也彻底地死了。这样也好,没有了那些妄念,反而能够更加踏实地活着。
隔天,小画给我打来了电话,八卦了一大堆,大意便是二姐正式被判刑了,但是判得比赵秦汉轻;陶梦然本来罪名比二姐还重,因为她怀孕了,所以才缓期执行。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陶梦然这个时候还能来去自由,原来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
可是之前那一次,大伯明明确定她没有怀孕啊,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了身孕,难道这之间她和靳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时候,我的窗户被人轻轻地叩响,一般大家都走前门,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后面也有一个门,门外是一片荒地。
我打开窗户,一看,是靳言站在窗外。他之所以绕道后门,大概是害怕我父亲不让他进来吧。
“能谈谈吗?”他问我。
“陶梦然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心里很慌,我感觉我已经彻底失去你了,对吗?”他小声问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没有开灯,他站在窗外看上去阴影重重,我于是又问:“她究竟怎么样了?”
“没死,孩子医生要帮她做人流,她不肯,死活要留着,说孩子是来给她保命的,哪怕是胎死腹中了还是不能做掉,她让医生给她保胎,我觉得她疯了。”靳言痛苦地说道。
“早点休息吧,我不想多说了,想静一静。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烦闷,于是说道。
“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没有过。我知道我这样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但是真的不是我的,我敢保证。”靳言连忙快速说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已经不是你的什么人了。靳言,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你的生活。我接下来也会好好收拾我生活里的残局。我觉得为了避免我们彼此的情绪受到影响,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再见面了,给彼此留些空间。现在,你的出现,是对我情绪的最大阻碍。”
“小书……”他喃喃地喊了一声。
“好吗?不要让彼此的生活更累了。”我又说。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应声说:“好。估计很快隔壁就要被拍卖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我关上了窗户,我不知道站在窗外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心情也同样起起伏伏。可是我们都处于这样一个过程里,我们都需要给彼此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静下心来好好沉淀一下内心。
万幸的是,这一次风波并没有波及到刑风的产业和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农家乐,那天求的签还是灵验的,刑风一直按兵不动什么动作都没有采取,结果果然平安度过了这个劫难。相比之下,其他一些相关的企业但凡有了微小动作的,都受到了牵连。
这一次动荡过后,h市的新领导班子上任了,h市的一切都开始有了很大的改观。刑风因祸得福,因为他没有任何背景完全白手起家根基不稳,所做的产业又利于民生,所以他反而受到了新一任政府的重视。
新一任政府为了鼓励居民消费,开始大力推行旅游业,把神女山的项目作为了一个试点进行推行。这样一来,农家乐的生意又爆火起来。
在这之前,我和刑风一合计,因为我手上的资金不够,所以我和他联手合作,由他出面低价买下了陶梦然开发的那家农家乐,与我的一起合并经营,我这边的收益还是我独有,他那边的收益我占三成他占七成,这样一来,反倒皆大欢喜,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靳言的悠品因为曾经和陶梦然的合作过于紧密,自然也受到了波及,不过听刑风说,靳言早就有所准备,从一开始就把资金不断一笔笔地收回,所以悠品那两年基本上都是亏损状态,但其实资金都被靳言放在了其他的渠道进行保管。这一次的风波里,靳言的悠品也倒闭了,但是他所受的影响应该不大,因为倒闭的时候悠品本来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我们把两家农家乐合并在一起、重新开张的那一天,晚上喝完了酒,我和刑风还有大姐站在潘家桥上望着这一切,邢风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大姐说:“当年送小书去高考的时候,我们曾经的梦想就是这样。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虽然中间这么多波折,但是我们还是把这个梦想实现了。”
是啊……终于还是实现了。只要心里有梦想,路再艰难,终究会走到梦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