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靳言的母亲。
我一听便生气了:“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妈妈!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这种事?你怎么可以给他吸毒?”
“份量一点点而已,发作了吧?这黑珍珠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尝到的,因为他是我亲生儿子,我才让他感受一下这东西的美妙。你们在哪儿?你别让他苦苦煎熬了,他熬不过去的,我带人给你们送过去!”那女人在那边说道。
“如果你不想毁了他,就适可而止吧!虎毒不食子,你这样太过分了!”我悻悻地骂完,随后挂掉了电话。
我刚挂完电话,一转身,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一边拼命地隐忍着毒品的发作,一边艰难地问我:“刚才是给谁打电话?”
“噢,我爸呢。”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们……出发吧,我去看看我爸。”他边不断冒冷汗,边说道。
“可是你现在这样……”我不禁有些迟疑。
“没……没事……我能控制得住的,我一定能。”他咬牙说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冒出来。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如此难过,我明白毒品一旦发作,那种劲头根本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他现在的镇定已经如此难得了,他一定是害怕他会像之前那样伤我,所以在拼命克制。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我们的房门。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以为是靳言的母亲带着人找上门来了,可透过猫眼一看,竟是大姐和刑风。
我连忙打开了门,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靳言怎么样了?我都听说了,你姐都和我说了。”刑风一进门便紧张地问我。
“我……我没事……”靳言脸色都白了,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新型毒品,靳言抱着身体说冷,浑身都瑟瑟发抖。
“我带了一瓶药过来,是之前我同事不小心沾染上这种毒品的时候剩下的,我问我们领导要了过来。这种药对肝脏有一定的损害,但是能够抑制毒瘾的发作,但不能长时间使用,暂时你先控制一下吧。”大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
我连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靳言按照大姐的吩咐吃了一粒,过了一会儿,他的神色渐渐恢复过来,人的情绪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哎……世事难料啊。”刑风感叹道,随后说:“你父亲醒了,你知道吗?”
“许阿姨打电话说过了,本来想立马去见他,但是靳言偏偏这时候……”我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大家都懂我要说什么。
“事不宜迟,趁现在靳言精神恢复了,我们去看看吧,他父亲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刑风当即站了起来。
“嗯。”靳言也站了起来。
我连忙过去挽着他的手,他微微一笑,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小声地说:“不管是什么毒品,为了你,我都会戒掉的。”
“恩,我会陪着你,我们不用多说。”我轻轻地说道。
就这样,我们一起出了门,刑风开车带着我们赶到了靳言父亲的家,许阿姨开的门。
当我们一进门,看到靳伯伯安然无恙地斜躺在躺椅上、眼睛睁开望着我们笑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激动地迸出了泪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
“爸!”靳言喊了一声,走了过去蹲在他父亲的旁边,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水。
“……来啦。你所做的我都听说了,我让你们担心了。”他父亲缓缓说道,语调还是从前的语调,但是声音听上去却苍老了许多。
“爸,你终于醒了。”靳言握着他父亲的手,激动地说道。
“嗯,醒了。你许阿姨天天在我耳边吵我,吵得我也睡不好,干脆就醒啦。”他父亲笑得一脸慈祥。
经历了这样一场劫难,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锐气,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慈爱可亲的暮年老人,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那种气势了。
我和刑风分别上前,也和他父亲寒暄了几句,场面顿时其乐融融的模样。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竟又是靳言母亲打过来的。
我看了一眼,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随后挂掉了电话。大姐一看我的神情,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示意我跟她一起到阳台去,大概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和我姐去厨房帮帮许阿姨,你们三个好好聊聊吧。”我于是连忙找了个由头说道。
我和大姐刚准备走出房间,突然我就听到靳言问他父亲:“爸,你现在对以前的事情都记得吗?您还记得当年阿松阿杰两兄弟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