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看上去像是一家条件简陋的医院,连墙壁都是早时期的一半绿一半蓝的那种旧时墙体风格,房间里的医疗设备十分陈旧。让我意外的是,靳言坐在我的面前,我的一只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他的双手手臂上都还缠着绷带,脸还是那么帅气,只是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他望着我一个劲地掉眼泪,见我醒了,他努力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靳言……”我试着开了口,声音涩涩的,沙哑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我在。”他连忙把眼泪擦掉了,拼命地对着我笑,他说:“你没事,就是几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在给你挂营养液,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这是哪儿?”我忙问道。
“这是乡下的一家乡镇诊所,你昏倒在路边,被人救了,送到了这里。”靳言一边哭一边笑,把我的手都握疼了。
“那你怎么来的?”我又问道。
“你给他们报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是不是没印象了?他们说你报完号码,就又倒下了。”靳言说完,眼眶里的泪又溢出来了。
“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他哽咽道。
“你呢?你有没有受苦?”我连忙问道。
他摇了摇头,“老婆,我找到妈妈了,她是我妈妈,很意外吧?”
“是多米的妈妈?”我一阵疑惑,忍不住问道。
靳言点了点头,他说:“你刚醒,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等你体力恢复了,我再跟你详细地说事情的经过。”
我点了点头,他随即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大袋热腾腾的食物和水果回来了。我先吃了一个香蕉,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之后,把他买回来的快餐也吃完了,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感觉任何一样食物到了嘴里都别样的美妙。
靳言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然后对我说:“等下你吃完了,感觉好点了,我们就出院。”
“多米呢?找到他没有?”我猛然想起来多米这个人,连忙问道。
“没有,他消失了,我让人找遍了,没有找到他,他可能回到美国了。我妈妈说让我别再找他了,让他一个人静静,也许他会想通。”靳言说道。
我听得一阵诧异,我连忙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多米会受那么大的刺激呢?”
靳言苦笑了一下,他说:“其实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一场二十多年前的误会。说起来,还是怪我爸当年太鲁莽了,才会那样伤了妈妈的心。”
“你说吧,我听着。”吃饱喝足后,我终于有了力气运转思维了。
靳言开始慢慢讲述起来,原本一切的版本和他父亲所说的版本有着莫大的出入。其实二十多年前,他母亲当年十分爱靳西城,甚至为了他不惜和她父亲反目,后来她父亲因为她意外怀孕了,被迫无奈答应了让他们在一起,只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因为他母亲是独生女,所以她父亲希望孩子出生后能够跟随母姓,作为他们家的孩子,靳言父亲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因为强烈的自尊心无法接受孩子跟随母姓、而自己是上门女婿的身份,为此他在船靠岸后,在抱着靳言求医的过程里,偷偷买下了一个和靳言一样大的男婴,与靳言掉包了,他把靳言安置在朋友李敏家里,然后把那个买来的孩子抱回了船上,自己则故意在船舱放火造成失火,趁乱下了船,连夜带着孩子跑了。
因为那一场大火,靳言母亲和他外公带着那个买来的孩子乘着小船侥幸逃脱,但是船被烧没了,损失惨重。靳言母亲一直以为身边的多米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以为靳西城在大火中丧生了,伤心之下带着多米和父亲随着朋友的货轮远去美国,为了抚养多米长大吃尽了苦头,终于在美国成就了一番事业。
后来多米长大后,他母亲回国探亲,意外在电视上看到了靳西城,她才知道靳西城还活着,可是这么多年却没有找过他们母子,并且另外重组了家庭,还有了三个孩子。她一时难咽心头的恶气,又意外发现当年他们年少时的好友李敏还在靳西城的手下工作,于是她私下里找到了李敏,她了解李敏虚伪狡诈的个性。
岂料,李敏利欲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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