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这位医生已经有了花白的头发,看年纪最少也五十好几了。他翻开检查报告仔细地看了一段时间,好半天才说。“我通俗点说好了,患者脑部有东西。”
孟教授忙问:“有肿瘤?”
“是的。”
“良性还是恶性?”冯花间接着问。
“究竟是什么性质的,要经过化验才知道,目前不能妄下结论。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良恶参半五比五。而且患者不单单是脑部有问题,根据你们的形容,我想应该是心理也有强烈的缺陷和疾病。这个我不是内行,孟教授您应该比较清楚。”
孟教授点了点头。
冯花间想了想,又问:“如果他有些事情完全不记得,会不会也是脑冲这个肿瘤引起的?”
医院回答:“有可能。脑部肿瘤长得这么深也是比较少见的,目前他还没有其他病发症,没有太大的疼痛感,也没有出现癫痫症状,所以在我看来,治好的希望还是有的。通知家属了吗?”
一旁的护士说:“已经通知道了。”
“那他,还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吗?”冯花间又问。
“人格分裂,心理缺陷再加上脑肿瘤,我不确定他能一直保持清醒。不过,他早应该……”
孟教授见老医生向自己投来了探寻的目光,点头道:“不错,他应该早就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治疗的,他肯定早就已经发过多次病。”孟教授眉头紧锁,忽然睁大眼睛问,“小冯,方亮杰有没有心理医生?”
“没有吧?”冯花间肯定地说,“我曾经咨询过他的家人,说他非常健康。而且他每天的生活比较规律……上班下班加班,其余时间就回家了。”
“查一下左言溪跟他离婚的原因,这件事问她应该比较清楚。”孟教授忽然说。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左言溪推门走进来,看见冯花间,微笑了笑说:“冯警官,高警官让我……”
“我们正要找你,言溪你过来。”院教授招招手,将左言溪招至她的身边。两个人走出了老医生的办公室,接着将秦依雪的验尸报告以及方亮杰的嫌疑全透说给她听了。
左言溪吃惊不小,孟教授等她将这些信息全部消化以后,才说:“目前是不能完全断定方亮杰就是凶手,有几件事我们想向你咨询一下。”
“请说。”
孟教授低头组织了半天语言,但出嘴却只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想要和方亮杰离婚?”
左言溪一怔。
孟教授忙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只是我想了解一下案情。言溪,你知不知道方亮杰有病的?”
左言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是什么病?”
左言溪说:“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心理上的毛病吧。他曾经两次都要杀了我。”
冯花间开门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忙追问道:“是什么情况?”
“当时是绑架的事情才刚刚发生,方亮杰受了些刺激。他掐住我的脖子,险些要掐死我。两次都是在晚上,第一次是忽然之间这样,但到最后却又忽然之间停了手,后来我以为那不过是我自己的幻觉。因为那几天我本来精神也非常恍惚:绑架的时候对我的影响也很大。第二次是我们吵架,自从我跟他结婚以后,很少吵架。那天吵得凶,他就要掐死我。幸亏婆婆在门外敲门,并且大声喊他。”左言溪详细地说。
她说完以后,孟教授和冯花间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天以后,孟教授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这些事对左言溪来说记忆尤新,所以她记得十分清楚。
“你是说晕倒?”冯花间确定性地问。
左言溪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和昨天的情况一样了。”冯花间喃喃地说了一句,接着向左言溪说,“昨天晚上,他就是这样,忽然间要掐我的脖子,被我制住后他就晕了过去。言溪,他第二天会记得昨天的事吗?”
“记得,他只是忘记了当时的事。就是他会伤害你这件事。”左言溪问道。
孟教授和冯花间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冯花间对左言溪说:“我们知道了,有事的话我们再打你的电话,你先回去吧。”
左言溪问:“你们认为亮杰是凶手吗?”
孟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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