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方亮杰半张着嘴,他的脸上是无比的震惊,嘴唇颤抖了好几下,才不可思议地说:“你……跟踪我?”
左言溪抿紧了唇。
“不,你没有跟踪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洗澡上床了,不可能确切地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的酒店。所以是,你调查我?你派人跟踪我?”
左言溪说:“你在酒店没错吧,你骗我说加班然后和别的女人开房。怕我怀疑你回来之前还特意洗了澡。撒谎连眼睛都不眨地说你因为被病患吐了一身所以才洗的澡,对不对?方亮杰我就那么笨那么傻,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吗?你当我是什么?”
“言溪。”方亮杰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左言溪的手,有些慌张地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和别的女人去开房。”
左言溪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好几个度。“那你去酒店做什么?一个人闲着无聊自己去酒店睡一觉?”
“我是真的有事……我……”
左言溪的手被方亮杰抓得生疼,她想用力甩开却被抓得更紧。“我对你不好吗?你一而再地背叛我欺骗我?我做错什么了?方亮杰!”
方亮杰死压着她不放手,甚至想你直接吻上她的唇,左言溪奋力挣扎,歇斯底里。她过去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激动过,就像是进了一片迷雾森林,找不到方向和出路,她急得快要崩溃。
“你放开我!”
“不要离婚,我绝不同意离婚。”方亮杰就是不松手,双手紧紧地制着左言溪,不让她动弹。
男女力量相差悬殊,左言溪被方亮杰压制着不能动,但却依然不放弃挣扎。“你就是个骗子,是个大大的骗子,你是个背叛者!”
“我没有!”方亮灯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你冷静一点儿!”
“那你解释一下去酒店的原因,你解释。”左言溪被方亮杰人一嗓子吼懵了,平静了一下,问道,“你解释。”
方亮灯也顿了半晌,最后说:“我确实去了酒店,但我不是和什么女人开房,我去是有事办。”
左言溪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说谎不打草稿了,晚上去酒店办事?
“办什么事,跟谁办?”
方亮杰是头一次见到左言溪如刨根追底,叹了一口气。“谈事情。”
“半夜三更去酒店谈事情?你敢不敢和我去酒店,看一下住房记录?你到底是和谁见面,谈什么事?”左言溪继续追问。
方亮杰不说话了。
左言溪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只好冷笑了一声,轻声说:“我们离婚吧,房子,车子,票子,所有你的东西全部归你。你也不用赔我什么损失,咱们好聚好散。”
“言溪,别这样,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方亮杰的听到离婚,语气再次冷了下来,“我不会离婚。”
左言溪对他如此执着地要维系这段已经千疮百孔的婚姻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你根本就不爱我,这样有意思吗?”
离婚对于方亮杰来说,除了失去左言溪这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简直是半点损失也没有。方家不会少一分钱,没有任何财产损失。他家境不错,说不定可以很快就找到第二春,更年轻更漂亮的第二春。
就像当初尤欣言才刚死,他就娶了自己一样。
离婚对于天下大部分男人来说,几乎不会有损失。未婚女人对离过婚的男人并没有偏见,可未婚男人多半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离这个婚对左言溪的伤害才大,方亮杰没有半点损失。
可是他为才能要如此坚持?
难道仅仅是因为离婚是由左言溪提出来的,让他失了面子?
想到这种可能,左言溪忍不住叹了一可口气,轻声说:“你好好考虑吧,咱们在一起迟早还是要分手的,何不给彼此一个好点的结局呢?你和穆子纯当初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不会再忍受你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以后的无数次外遇。”
“我不会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方亮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得仿佛是只说给他自己听,“我绝不会和你离婚的。”
左言溪知道今天晚上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结果了,她胸膛起伏了几下,这么一闹,原本郁结在心里的那些情绪宣泄了一些,心里竟然舒服多了。
她从来都明白自己的性格,保守不合群,随和又软弱。她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以后的家庭无论如何都会是和睦的,长久的,稳固的。因为她是一个懂得退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