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这房子便要交还与你了”陆文将钥匙交到里正手上。
“这几年可是麻烦您了”周谷修和陆文拱手道,晚辈的礼做的十足。
“你们有去处,我很是为你们开心。来这里的多数是文人,你们那案子我也多有耳闻,本就是冤枉的,如今有去处当真是值得高兴。”
“这些是我们的一些小小心意,还望里正不要嫌弃”陆文说着,将钱袋子送到里正手里。
“这是做什么?快拿回去”里正在触碰钱袋的那一刻,便能觉得这银子应当不在少数。
“多亏了里正的照拂,要不我们怎么能平安度过这三年,这钱您还是收下吧。”
“快收下吧。”
“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推辞了”里正收下钱袋,银钱是冰凉的,心却是暖的。
“告辞。”
“告辞。”
里正看着两人的模样,真是感慨非常。
他还记得大约是二十年前,也是像这样,那人的嚣张,让他此生难忘。
“兄弟!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和小爷称兄道弟。”
“不过看你是个小里正,客气客气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再拦着本公子,腿给你打断。”
“我们走。”
周景煜办事十分利落,两人很快便以厨子和医师学徒的身份进入兵营。
“父亲,我将您安置在医官处,跟着徐长秋,您看如何?”军营除了士兵,少有闲人,就那几个地方,医官处便是其中一处。
“正好,你爹我也识得几分草药,医书也看了一点。别的不说,你要是受伤,我倒是能给你包扎伤口不是”周谷修笑说道。
周景煜不予开口,有些无语。父亲,您能盼着儿子点好吗?
“我也去医官处?”陆文开口问道。
“陆叔叔,我想安排您去伙房,您看如何?”周景煜轻声问道。
“都可”陆文没什么意见,能活着便是不易,在兵营能得到保护,哪怕当倒恭桶的杂工又如何。
“我其实是有几分顾虑的。”
“但说无妨。”
周景煜思虑再三说道:“是这样的,我曾在伙房当过几日的杂工,曾受到他人陷害,而那几人便是张云、王曦和王弘。”
“什么?还有这事,你细细说来,莫要报喜不报忧”周谷修焦急道。
“倒也没什么,这事儿说来还是多亏了玲珑,要不是玲珑,怕是被军规处罚的就是我了。”
“我同玲珑见面,诉说了我在军营之事,玲珑便要我警惕那几人。我听了之后,果真在自己的包袱找到了别人的物件。”
“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将这手段用在了他们身上。将此事推到他们身上……”
“顾将军是个深明大义、又胸襟开阔的人,哪怕知道此事是我做的也没有怪罪我,反而对我赏识有加。”
“这顾将军当真是宽容大度,我等佩服”陆文说道。
“景煜,是爹爹愧对你”周谷修自责道。
“哪里的话,又不是爹爹的错,都是那背后之人的阴谋罢了。”
“景煜,你刚说的顾虑是什么?”陆文问道。
“和我同进军营的几人,还有一人尚在军营。”
“谁?”
“赵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