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彦一进屋子,便看到三人如同三足鼎立一般,立于三方。
“许大哥”周景煜唤道。
“副尉有事?”
周景煜看向陆、周二人,见二人点头,这才松口。
“许大哥,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周景煜面带难色,开口道。
许辰彦微微一愣,”说什么麻烦,有事直说就好,只要是我能做的,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我都能做。”
“许小友玩笑了不是,伤天害理要不得,这怕还算是积功德的善事”周谷修笑说道。
“那我更要做了不是”许辰彦走到周景煜身旁,等着听他说。
对于许辰彦来说,自己十分乐意听周景煜的话,只要不是坏事,那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附耳过来”周景煜摆了摆手。
虽说这屋中除了他们四人,偏房之中还有一熟睡的徐长秋外,并没有外人,有些话也是不足与外人道。
“嗯”许辰彦应了一句,凑了过去。
周景煜附在其耳畔说了几句话,许辰彦先是一惊,后来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交给你办,务必要办成,两月之内,我要听到结果。”
许辰彦点了点头,“这事交给我就是。”
“此事只得与我一人说,若有他人问起,搪塞过去便好。”
“我明白,那我这便启程,前去安排”许辰彦说完,转身往外边走去。
陆文看着许辰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头看向周景煜,“这事要如何做,竟还需防着我们?”
周景煜摇了摇头,“没什么,这差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要紧的便是保密。我防的不是父亲和陆叔叔,而是时刻徘徊在您二位身旁的杀机。”
“我说的那事,父亲,还有陆叔叔,你们考虑的如何?”
“你若不急着回营,我就再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老周,你觉得呢?”陆文看向周谷修,毕竟此事还要他们二人一同做决定。
“说实话,景煜,咱们父子是个三年多相见,为父很是高兴,也想在你左右。但是,进军营怕是……”周谷修不由得皱起了眉。
“父亲不必为我忧心,怎么说我也是一介小将了,虽不能说是大权在握,但也倍受器重,区区小事还是可以安排的”不是周景煜夸大自己,而是当真是有这个本事。
周谷修默叹一口气,“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也,你这般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怎可还……”
陆文也跟着说道:“木秀于林,众人瞩目,众虽羡之、赞之,然妒忌之心日盛,终成诋毁之风。”
“此风伊始,似有而无,虽弱草亦能无损于风下。然风势日盛,终成摧枯拉朽之势,裂山石,崩长空,虽良木亦难得全,惟避之。这道理,你不会不懂的,景煜。”
周景煜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轻声道:“然风势愈盛,终与木一会。木多折而名败,其风亦止。然亦有立而不折者,此真良木也。风吹不折而声名益盛,木实得风助也。遇风毁者实为风之汰炼之道所必然,非风之过也。”
“风亦不惟诋毁之风,亦有挫折之风种种,风之种类,不一而足,然其皆为助木而生。我便是那独树一帜的大树,遇风不到,反而要乘风而行,景煜这样说,您二位觉得如何。”
周谷修很是欣慰,大笑道:“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景煜看得比我们通透,我们也只能听君差遣了”陆文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