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咱们这个府上。只要我一日还是侯夫人,就没有那个姨娘能越过我去。”
沈归荑十分认可自己的母亲,毕竟侯夫人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母亲将自己的丫鬟给父亲做妾,又将父亲的姨娘全部安顿好,不曾亏待,这就让母亲在父亲面前做足了贤妻。
“母亲,四弟是在母亲的示意下出生的吗?”
大夫人笑道:“我既然有了嫡子,便不能让其他姨娘继续喝避子汤了,也不能阻止其他庶子、庶女的出世。”
沈归荑靠在大夫人肩上,“母亲,当时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大夫人面露苦涩的笑容,抚摸沈归荑的脑袋,说道:“那个能好受呢?可我有什么办法,让梅姨娘生下词安,已经是我做的最大让步了。看在梅姨娘安分守己,和从小陪我到大的份上,让她生下孩子也是有个念想。”
“母亲”沈归荑眼里泛起酸涩。
“若有一日,你在丞相府中过的不好,大可和离,拼着得罪丞相府和荣华郡主,我也将你带出丞相府。”
“嗯”沈归荑倒是没有想到,母亲能同自己说出这样一番,在世人眼里大逆不道的话。
“看我都说到哪里了,这是丞相府送的婚服,应当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绣娘所做,拿回去试试吧。”
“母亲也应当放心,丞相府有如此诚意,那薛淮茗也不像是,能够做出宠妾灭妻的混账,母亲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女儿的日子定会和和美美的。”
母女二人对此敞开心扉,也没有了之前的隔阂,到是印证了那番话,母女本就连心。
这蕴绣楼是洛宜的产业,洛宜是洛川则的嫡亲妹妹,两人兄妹情深,自是无话不说。这洛宜不曾出嫁,若将永宁侯府的婚服破损一事同兄长一说,那薛思婉定会得知。
丞相府如何得知她沈归荑的婚服破损,倒是情有可原,十分在理。薛思婉得知此事,第二日便回了丞相府,将此事告知她母亲荣华郡主。
荣华郡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不论是故意损坏,还是不小心导致婚服破损,她们都应为其预备婚服。
话说那日,薛思婉听到永宁侯府的事,立即告知母亲,可不能让弟弟的婚期由此延后。
“母亲,母亲”薛思婉一回到丞相府,便不是洛夫人,而是薛小姐了。
“都是当了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失,又出什么事了?”
薛思婉急切的说:“我那弟媳妇的婚服坏掉了,怕是婚事要改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荣华郡主可不想好好的儿媳妇,因为这事就悔婚,虽然并没有悔婚这么严重罢了。
“我打听的消息,是侯府丫鬟将婚服弄坏了,如今正在请绣娘继续修复,结果犹未可知。”也就是若是绣娘来不及,怕是不能如期了。
“此事还是有转机的,思婉同我去一趟天秀楼。”
“去天秀楼做什么,不如去蕴绣楼,平白便宜了外人。”、
荣华郡主戳了戳薛思婉的头,“京城第一的绣楼,不是白叫的,总有许多成衣,其中自然也有嫁衣。”
“我懂母亲的意思,陪母亲走一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