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忍不住反问:“娘娘,您也姓温啊!”——为何要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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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荼既头疼,又忍不住愤懑,她是姓温,难道就有义务把女儿卖给温家?!
你跟老人家讲理,她跟你讲血缘关系!
这道理根本就是讲不通!
既如此,文晓荼便索性直接了当道:“怀质体弱多病,皇上对他并不满意。”——有种你去跟皇帝理论!
徐夫人一脸固执地道:“怀质体弱又刻苦,所以才时常病倒。只要好生养着,绝无大碍。只要娘娘肯跟皇上好好解释,好生撮合,皇上会同意的!”
文晓荼:……我特么是欠了你八辈子债吗?这辈子居然要卖女儿还债?!
文晓荼心中很是恼怒,“若是夫人要择婿,您会选一个文武双全、才德兼备之子,还是会选一个体弱刻苦、经常病倒的男孩子?!”
徐夫人老脸紫胀,又隐隐泛青,“可是,二公主对怀质素来关怀有加,前些年,怀质挨了东宫先生的戒尺,公主还亲自送去了伤药!皇后娘娘,您为何就不能尽力成全他们?”
文晓荼瞬间拉下来脸:“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怀质和二公主有私情吗?!”
徐夫人如何忍心伤害二公主名节,她急忙道:“臣妇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只是想说,公主与怀质是表亲,自小熟识,彼此知根知底,若能亲上加亲,日后无论是怀质还是温家上下,定会善待公主。”
文晓荼淡淡说:“夫人说笑了!二公主是什么身份,无论谁娶了她,焉敢不善待?!”
徐夫人一噎,脸色很是难看,“也就是说,娘娘不肯帮这个忙了?”
文晓荼板着脸道:“国公夫人疼孙子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但夫人也该理解,皇上对二公主视若掌上明珠,不够优秀的子弟,便注定无法入皇上的眼。”
徐夫人压下心头的愤懑,杵着脸道:“看样子,是臣妇今天不该来。”
文晓荼正色道:“夫人今天的确不该来!”
徐夫人脸色瞬间铁青。
文晓荼用最后的耐心解释道:“父亲大人既然没有开口提及此事,可见他心中也明白,皇上断无可能选怀质为驸马。”
徐夫人却是再也听不进去,她起身道:“既如此,臣妇还要回去为老爷侍疾,便不久留了。”
文晓荼叹气:“好好陪陪父亲吧。”
徐夫人当真是老糊涂了。
秋桑嬷嬷送走了徐夫人,再度回到殿中,便忍不住道:“国公夫人……竟存了这种肖想!温公子虽然品性不错,但比她优秀的王公子弟简直数不胜数,皇上怎么可能把金尊玉贵的掌上明珠指给他?!”——秋桑颇有几分不忿之色。
文晓荼心道,先前她让锦书少去东宫,果然是对的,要不然锦书跟怀质走得愈发近了,若是因此惹出什么流言蜚语,可就不妙了。
文晓荼叹了口气,叮嘱道:“今日之事,不要对外声张,也不要告诉锦书。”
至于皇帝,想也知道自是瞒不住,便不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