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荼忍不住尴尬一笑:“我如今的年纪,比谨言还小两岁呢。这孩子……自然是尴尬得紧。”
其实文晓荼也很尴尬。
皇帝明昭脸色忽的也尴尬了,“朕……倒是忽略了这点儿。”
凤仪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氛围,文晓荼打哈哈似的转移话题:“这些年颐园又扩建了许多,想必又添了许多新景致。”
明昭咳嗽了两声,道:“西面新建了骑射场,东面拓了一方芙蓉浦……”
皇帝向她娓娓道来颐园中的几处新风景,尤其那芙蓉浦,有接天莲叶、十里莲花,还可以采菱泛舟,在炎炎夏日,芙蓉浦却是清凉阵阵,莲香宜人。
“到时候,咱们一起泛舟芙蓉浦可好?”皇帝陛下向她发出了约会。
文晓荼忽然想起早年在桃花潭上的囧事了,某人划船技术可真真是糟糕……
“好啊,不过臣妾想坐着大大的亭船去泛舟。”文晓荼道。
明昭也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尴尬事了,但他后来确实好生学了划船,不至于再跟当年那般了……可若是这么解释,反而暴露了尴尬的过往。
他咳嗽一声,“好,朕叫人安排。”
文晓荼:怎么感觉,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明昭忙指着月牙桌上的花斛道:“这红梅还没凋尽啊,开得倒是极好。”
文晓荼忙顺着他话走出尴尬:“是啊,这大约是寒冬的最后一束红梅了。”——梅花实际上是大多是开在初春的,只是初春往往冬雪未尽,倒像是寒冬绽放似的。
这时候,太监小尹子在外头扬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大公主求见。”
文晓荼又不禁尴尬了,这孩子,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可人都来了,她总不能把谨言拒之门外,便道:“让她进来吧。”
皇帝此来没有乘坐仪舆,所以大公主谨言是到了凤仪殿外才看到了御前的太监,才知道父皇也在,顿时小脸也尴尬得紧,但都到了殿外了,也只能求见了。
走进西暖阁书房,果然见父皇和年轻的皇后正并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父皇和皇后娘娘脸色都有些怪异。
谨言连忙屈膝行了万福:“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给母后请安。”——这一声“母后”,谨言别提叫得有多尴尬了,往日里来请安,她尚且可以敬称一声“皇后娘娘”,但当着父皇的面儿,她总不能都不叫一声“母后”吧?
平白多了个十八岁的大闺女,文晓荼也很不适应,她挤出笑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公主坐吧。”
谨言忙屈膝致谢,这才侧身乖巧落座,她打量着不苟言笑的父皇:“儿臣是不是叨扰了?”
这一刻,谨言真想赶紧找个借口退下。
皇帝没说话。
文晓荼只得道:“本宫素日里倒也没有太多要忙碌的事儿,公主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谨言低下头,讪讪道:“没什么要紧的是,就是来给您请个安。”——其实是母妃催着她来凤仪宫,想让她跟皇后娘娘打探一下……她的婚事……想到此,谨言不由红了脸。
开了读心术的皇帝明昭:这个德妃!最近是愈发上蹿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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