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思格缓缓的站起来,离开饭桌,向屋里走去。
“哥哥!”忆梅站起身,看着哥哥难受的表情,她于心不忍,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坐下,别想跑,打碎杯子的事还没完呢。”
“不是我。”
“你再犟嘴我就加倍罚你。”看忆梅脸上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她指了指厨房,“一会把碗洗干净,再把我的衣服和你爸的衣服也洗了,明天放完牛了跟着你爸下地,敢偷懒了你试试看。”
思格呆呆的坐在屋里,脸上的表情更加冷峻,他并没有奢望能进入大学,虽然大学梦是每一个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是对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最好诠释。而且他的成绩在整个荣县中学都数一数二,即使没有她王彩凤出学费,只要能考个全县状元,学费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可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害怕自己上了大学,长期不能在呆在家里,王彩凤会趁机欺辱忆梅,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权衡之下,他早已想的透彻,放弃梦想的大学,守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只为了妹妹。他想着等忆梅长大,等自己可以养活妹妹了,他就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家,彻底摆脱这个多年来像牢笼一般困住的地方。
不仅仅是思格这样想,忆梅何尝不是这样,狠不得能马上离开这冰窟一样的家庭,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开的心不断强烈,反正对这个家而言,她的身份只是女佣,甚至连一个女佣都不如,一个任由王彩凤使唤却不能有自己意见的丫头。
她从没有读过书,庆幸的是,她是个上进的姑娘,从小就趴在山头听着老师讲课,等到哥哥上了初中,她就从哥哥那、可欢那自学初中的知识,不会的再向他们请教,高中也是一样,所以,虽然她一天学都没上,但她的知识却比上学的孩子还要掌握的多,这就是压迫的力量。
不仅如此,她一边放牛一边用木棍在地上画画,什么山啊、树啊、草啊,在她笔下如同活物一般,她画的最多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思格,一个就是小黄。(不,准确点不能说是人,因为其中一个不是人。)时间一久,画画竟成了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暂时屏蔽一切不愿看到的人和事。
欢乐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星期天很快就过去了,看着哥哥和可欢、可晨一起离开,忆梅像被吸走了灵魂一样,无精打采的,牵着小黄上了后山。
“老乡,请问尚立东家怎么走啊。”
上村门口,一男一女40多岁的样子,男的中等个子,啤酒肚微微翘起,一个洁白的衬衫外罩着灰色流光的夹克,粗眉毛,小眼睛,油光满面,头发油光锃亮向后排列,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旁边的女人个头不高,看上去比身旁的男人年轻许多,柳叶眉,长长的睫毛盖着一双不大的眼睛,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拉着一个比他高了快一头的男孩。
男孩另一只手领着蛋糕,器宇轩昂,白皮肤,大眼睛,头顶高耸的头发像是打了发蜡一般,稳稳地矗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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