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看着那个因为多日未见阳光,猛一出来,不得不用手遮着眼的瘦削男子,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还是自己那个风华绝代,天资无双的宝贝幺子吗?
头发乱糟糟被抓成一缕一缕的垂下来,眼圈发黑,面颊凹陷,嘴唇干裂翘着皮,衣服更是多日未曾换洗,那股浓重的馊臭气味能熏死一群蚊虫,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油污之中偶见青紫伤痕的!
简直比乞丐还都不如!
“宝儿,你终于肯见见爹了!”用袖子抹干眼泪,城主颤抖的抓起宝贝儿子的手,一时之间哽咽的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知,这熊孩子竟好像根本看不见父亲一般!
“是谁,云家来的是谁?”一眼看见那正欲离开的家丁,上官宝玉甩开父亲的手,两步上去揪住下人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是,宝少爷,是个送信的。奴才也不知道是谁。”
下人最后一句还没说完,上官宝玉就疯子一样的冲出去,朝着大门的方向一路飞奔,并且逢人便抓住问:“云家的人呢,云家来的人在哪?”
然后不等人回答,就继续朝着大门过去。
“宝少爷该不会疯了吧?”
“我看着也像!”
于是,硕大一座城主府又一次流言四起,而且多半是向着不利于上官宝玉的方向去的。
这就是一夫多妻制的坏处。
一个男人老年得子本来也是好事儿,但是府里那么多主子,谁不想等老爷死了拿最大的那块蛋糕,所以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家庭,其实所有人,包括他一母同胞的哥哥,都像狼一样的盯着最受宠的上官宝玉呢!
只是现在的宝少爷哪有时间在乎这些。
“人呢,云府来的人在哪?”上官宝玉对着守门的问道。
撑着一口气跑到府门口,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急急的跑来做什么,送个信而已,应该不可能是云府的高层,难不成,要他抓着云府的下人欧打一顿出气?
但是在听到云这个字的时候,她的本能反应就是要过来。
“少,宝少爷,您,您怎么亲,亲自来了?”
被揪住衣领的看门人认出是上官宝玉,立刻将手背到身后,结结巴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的回道。
“少废话,云府的人呢,云府的人在哪!”
“走,走了!”
火急火燎赶来,竟得来这样的答案,那占据整个脑海的巨大‘云’字渐渐消散,同时,三天不吃不喝的无力感也渐渐涌了上来。
上官宝玉甩开看门人,丢下一句:“没用的废物,谁让你把人放走的!”又往大门外走了几步,可是门前的街道上,哪还能找得到穿着云府家丁衣服的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上官宝玉就这么站在台阶上,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迷茫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
仰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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