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姐姐快过来坐啊,别老站着。”上官雨墨笑吟吟的站起身,迈着莲花小步走到她身侧,伸手想要搀扶住她的臂膀。
“我自己走。”笑话,她又不是残废,还需要人搀扶?上官若愚一点也不想和这人上演姐妹情深的大戏,落落大方的走到她们母子二人对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动作算不得优雅,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与随性。
沙织有些不满,却终究没在外人面前说什么,自己的女儿自己想怎么教训都行,但她却没有把家事闹给旁人看的癖好。
上官雨墨神色黯然的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说,却偏生给人一种,她受到了委屈的错觉。
“若愚,她是你妹妹,打小你和她就最亲密,现在你忘了,但这份姐妹情,你可不能忘记。”上官清风忽然出声,“爹到现在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拖着妹妹爬树,说是要到树上找鸟窝,结果你爬上去了,可雨墨她却只能在树下干着急,后来你从树上摔下来,把脑袋磕破,还是她抱着你求我找大夫呢。”
上官若愚默默的聆听着有关于前身的过去,没有表态,说实话,这故事虽然动听,可是呢,结合上官雨墨的本性,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前身是傻子,一个傻子会懂得自己跑树上去捣鼓鸟窝?她哪儿来的勇气?哪儿来的胆量?
还偏偏那么巧,狗血的从树上掉下来,怎么想这里头似乎都有猫腻。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没说出口,毕竟,这位妹妹现在可是府里善良的代表,她这个半路回家的大小姐,和对方的威信毫无可比性。
“过去的事总提它做什么用?”沙织冷不丁出声,语调略显严厉。
上官清风面上一僵,一丝不悦极快的在眉宇间掠过,“夫人说得极是,倒是我说太多了,哎,只是许久没有见到若愚,又听闻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上官若愚总觉得,这位丞相貌似在大夫人面前没啥脾气,明明心里憋着火,却愣还要摆出一张笑脸,他就不难受么?
“这次若愚回来,本夫人想为她找几位德高望重的教养嬷嬷,让她重新学习礼仪。”沙织旧话重提,完全漠视掉本人的意愿。
上官若愚急忙开口:“夫……娘啊,”好险好险!差点把人叫成夫人了,“这事会不会太早了?我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不如先给我一点时间稍微熟悉熟悉家里,再来说礼仪的事吧。”
“大娘,姐姐说的无不道理。”上官雨墨很诡异的和上官若愚站在同一阵营,替她说话。
“孩子们说得没错,姐姐,若愚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对这个家,她现在一定满心惶恐,咱们得给她适应的时间啊。”雪舞衣柔柔弱弱的出声,仿佛一心为上官若愚着想的长辈。
冷眼看着下方不断进言的三人,沙织什么话也没说,凉飕飕的目光挨个扫过去,所到之处,每个人心里皆是一愣,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本夫人是她的娘亲,如何教育女儿,难道还需要旁人来教吗?”充满威严的一句话,愣是堵得雪舞衣说不上话。
羸弱的面容阵青阵红,似一个调色盘,煞是好看。
上官雨墨微微垂下脑袋,广袖下的双手用力握紧,用这样的方式压制着心里澎湃的愤怒与羞辱。
上官清风眼见事情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急忙开口缓和气氛:“夫人,舞衣她也是替若愚着想,你就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计较。”
手掌轻轻拍着沙织的手背,柔声劝道。
雪舞衣眼圈瞬间红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滴滴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上官若愚抬头望着天花板,表示她什么也没看见,也完全不想参与到这场宅斗大戏里。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啊。
或许是有上官清风的安抚,沙织身侧的气压倒是有所回升,“学习礼仪一事暂且搁置,不过,若愚,今日本夫人提及的为孩子找夫子的事,不能怠慢。”
“不错,那两个孩子我也见过,倒是机灵可爱。”与这对兄妹有过一面之缘的上官清风乐呵呵的开口,“从小精心培养,将来他们必成大器。”
她一点也没有望女成凤望子成龙的念头,只要孩子能够快乐长大,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足够了。
上官若愚很清楚自己的念想,和他们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三观的差别,so,她忍着没有做解释。
“对了,听说你与二皇子私交甚好?”解决完家事,就在上官若愚认为自己可以解脱的时候,上官清风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把她推到了刑架上。
“二皇子?”上官雨墨故作吃惊的捂住红唇。
雪舞衣也微微一愣。
“其实,我和他真的不熟。”上官若愚憨憨的摸着后脑勺,极力撇清关系。
她也就只是帮他翻案,顺便呢,替他找了大夫,摆平了帝王,说到私交,她和他之间有这种东西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