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的,闯王。”郝大勇见高迎祥问起,连忙从罩甲内摸出一张满是血迹的破布交给闯王。
高迎祥接过破布,打开一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
“这是用人血写的。”高迎祥久经沙场,鼻子一闻到那股味道,就知道是人血,而绝不会是动物的血。
“是。”郝大勇想起某事,肉痛道。
“我去,这是哪个傻冒,上面估计有近万字吧,用人血不怕把人写死啊。”王自用也走了过来,看着高迎祥手上的血书道。
“…………”
“迎祥,这上面写得都是些什么鬼,你看不看得懂。”王自用问道。
“老大哥,你也知道,我根本没读过书,字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那咋整。”
“没关系,我外甥鸿基读过两年小学,他应该认得。”高迎祥将血书递给李鸿基。
李鸿基接过血书,不满道:“闯王,俺读的是私塾,那家伙比小学强多了。”
“去,去,管你什么小学,还是私塾,我只问你认不认得上面的字。”
“认得。”
“认得就快念给我和梁王听听。”
“…………”
十分钟以后,高迎祥和王自用都是一睑郑重之情,他们都是行伍出生,虽然这几年基本都是打败仗,但正所谓失败是成功******,打了这么多年的败仗,他们还是有长进的,这张血书分明就是一份详细到有些过份的攻城计划书。王自用很激动,他正愁想不到办法攻破长治县城,这份计划书可真是一场急时雨啊。
“大勇,这份血书是哪里来的。”闯王却要比王自用想的更多一些,这份来历不明,不会是官军的奸计吧。
郝大勇来的时候,郝松已经交待过了,他背了好几遍,才背熟,此刻高迎祥一问他,他立马回忆起来,背诵道:“我爹说这几天攻城不顺,他倍感忧心,昨天睡梦之时,忽见一人浑身被白光笼罩,踏空而来,那人称自己是天上的仙人。”郝大勇背到这里的时候,样子有些古,他记得他爹当时对他到这个心人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非常痛恨的样子。
“仙人对我爹说,朝庭无道,上天震怒,特派他来助我义军一臂之力,遂赐下此书,飘然而去,是夜,我爹惊醒,果见枕头旁边放着一份血书,顿感大事紧急,于是立马将我派来。”郝大勇背的是大汗淋漓,比杀人还累,不过还好,基本上没有背错,算是松了一口。
李鸿基和高迎祥目瞪口呆的看着郝大勇,尼玛,这样也可以啊。
到是一旁的王自用大喜过望,大呼:“果然是天助我也,明庭无道,现天将怒而责之,我义军必胜啊。”
不仅李鸿基和高迎祥无语了,就连一旁的郝大勇也是心中诽议,这么胡编乱造的故事也有人信。
高迎祥知道王自用其实未必相信这个比鬼故事还诡异的故事,但他不得不信,现在攻城不利,人心浮动,队伍是越来越难带了,而这个故事虽然蠢了点,但却很适现在这种情况,农民军中基本上都是文盲,而且对鬼神之言非常迷信,这个故事有助于稳定人心,鼓舞士气。
“好,即是上天赐书,本王即刻招集各大首领照此书执行。”王自用想要趁热打铁。
“梁王且慢,若是完全照此书上的计划办理,那我农民军必败无疑。”高迎祥拦住王自用开口道。不知道呕心呖血写下这份计划的刘云书听到高迎祥的评价,会作何感想,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哭晕在厕所。
“哦……为何,本王看此书上的攻城计划写得非常详细非常合理啊。”王自用奇怪道。
“此书上的一些攻城想法确实很独特,而且还经过一定观察,只是梁王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高迎祥解释道。
“哪里奇怪了。”王自用不解道。
“刚才听鸿基读此血书的时候,梁王难道就没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诶……听迎祥你这么一说,到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像以前当官军时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书的感觉,而且听血书的感觉和听说书先生说过的一本书特别的像,叫什么来着。”王自用皱着眉头使劲回忆,可就是想不起来。
“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高迎祥接道。
“对对……没错……就是三国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