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震惊的小俏婢

五笑着把一个大海碗送到6庭面前，这是客来居提拱的午饭，饭点不定时，闲下来就吃。

    6庭虽说只是记帐，客来居的人都知6庭来这里做工只是锻练一下，以后还要参加科举，二叔公跟林郑氏有交情，昨天在明算方面又大大地露了一次脸，有学问的人值得尊重，从掌柜到杂役都很有礼貌地叫一声公子。

    “有劳。”6庭放下手里的笔，笑着接过大碗。

    伙食还不错，下面是米饭，上面有一个蛋、一撮荠菜、一块豆腐和五六片羊肉，有素有荤，6庭注意到，客来居只有自己跟黄掌柜可以在柜台上吃，跑堂和杂役都是分批抽空去后厨吃，作为客来居的一把手，黄掌柜碗里的肉比自己多，还有一碗羊杂汤。

    不用说，跑堂和杂役的伙食肯定还要差一点。

    忙了半天，6庭也饿了，跟黄掌柜客套了二句就开始吃，还别说，免费提供饭菜的味道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早听小五说厨子的先人进宫做过御厨，有不少独门秘方，也不知真假，不管怎样，来客来居做记帐，口福有了。

    黄掌柜带自己熟悉环境时也说过，只要搞好了厨房，客来居也就盘活了一半，从半天的收支来看，打尖吃饭的收入比住宿的还要高。

    刚吃完，看着没人想打个盹，刚趴下不久，忽然闻到有一股很好闻体香，扭头一看，桌面摆着一个食盒，小俏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还拿起帐本在查看。

    不愧是东家身边的红人，连问都不用问，直接拿起帐本就看起来。

    “还以为小芝姑娘忘了呢，到底还是来了。”6庭笑着打招呼。

    怎么可能忘记，自己一大早起床做桂花糕，就是为了学到新的解题方法，本想早些来，是姑母劝自己这个时候来，主要是这个时候人少，人多怕引起外人注意，怎么说也是荥阳郑氏的小姐。

    “6公子，你记这帐，跟别人的不一样啊。”郑妍芝指着帐本说。

    6庭记帐的方式有些特别，把收入和支出分开，看起来一目了然，只是...帐本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符号，根本看不明白，要不是6庭昨天表现得太惊艳，郑妍芝都想开口骂他做事不认真，记个帐也没记好。

    “把收入和支出分开，盘帐时一目了然，可以节省不少时间。”6庭随口应道。

    昨天比试时，郑妍芝已经见识过6庭这种方式，闻言点点头，假装随意地问道：“昨日回去想过，公子的方式是比较优胜，只是，这些特别的符号有什么特别意义？”

    6庭随意瞄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你说这些啊，怎么说呢，就是简体版的数字，记起帐来没那么麻烦。”

    古代小写的数字和大写的数字比较麻烦，要是小数目还好写一些，数目大一点就难记，例如入一批米，记数时就要十八贯三百六十二文，用阿拉拍数字来记，只要写18362文就行，省时省力，还有记帐，还要把菜单一一记下，费时费力，6庭准备菜式、酒水这些都弄个编号，以后记起帐就更加方便。

    简体化数字？

    郑妍芝心里一个激灵，隐隐感觉又有新东西可以学，一脸期待地说：“奴家受东家所托，看看公子上值的情况，这帐奴家有点看不明白，还请公子指点一二，不然奴家很难向东家交差。”

    生怕6庭肯教，郑妍芝直接打出林郑氏的旗号。

    “没问题”6庭没有怀疑郑妍芝有私心，随口把阿拉拍数字的好处说出来，还把自己准备把菜式、茶水酒水编号方便入帐的想说也说了出来，尽管6庭说得有些随意，没注意到一旁的郑妍芝脸色越来越凝重，生怕自己听漏一个字，小脑袋也越靠越近，差一点点就脸贴脸了，在黄掌柜和伙计眼中，两人好像互诉衷肠的痴男怨女了。

    郑妍芝看着娓娓而谈的6庭，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有如惊涛骇浪：天啊，这个登徒浪子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天才的主意，本以为他明算厉害，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越了解越是惊讶，新颖的记帐方式、绝妙的编号入帐，还自创了一套独一无二的符号代替复杂的记录方式，一挖就是一块宝，一挖就是一块宝，简直就是一座还没有开发的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