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子,常常在夜里痛哭,加之生活所迫,身子每况日下,现在更是卧病不起,这会子却没了人影,定是去找儿子了。
只是从城西到魏家,着实要走不远的路,先得进入内城,魏凝儿一路小跑着,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魏家。
按理说魏家包衣出生,在内城是不能有这么大的宅子,只不过她的祖父曾任总管内务府大臣,才有这样的殊荣。
魏凝儿在大石狮子后面躲了好一会,也没见黄氏的影子,略微一思索便知晓了,额娘定是去了后园的小门,她有些着急的往后面跑去。
远远的,魏凝儿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黄氏。
此时,黄氏身旁还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黄氏正握着那男子的手,魏凝儿离的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何事,只看两人神情皆十分激动。
“额娘……”魏凝儿站在两人身后怯怯的唤了一声。
黄氏闻言回过头来吗,脸上还挂着泪水,她拉着魏凝儿走到了男子面前笑道:“修允,这是你妹妹凝儿!”
“凝儿……竟然这么大了!”男子微微吃惊,看着魏凝儿笑道。
魏凝儿有些恍然了,当初离开魏家的时候,她还小,八年未曾见哥哥,当初那个总是护着自己的哥哥,已长的这般高大了,虽然眉眼间稚气并未全脱,却已没有当初的影子了,若不是额娘如此说,她纵使见了,也认不出。
“哥哥……”魏凝儿忍不住落下泪来。
“额娘,妹妹,这些年我也曾悄悄寻过你们,却寻之不见,大娘总说你们早已饿死街头,幸好你们没事,如今府里是大娘和大哥做主,我还未及冠,阿玛留下的家产也得等我及冠之后才能自己支配,现如今还得受他们摆布,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你们暂且离去,明日我自会去城西寻你们!”魏修允这些年在夹缝中生存,虽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成,虽这会千万般舍不得她们,也只得让她们先行离去。
“好,额娘我们快走!”魏凝儿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若是被魏家人瞧见了,今日他们都得倒大霉,她拉着黄氏就要走,可黄氏见到儿子,哪里舍得下,一听要走,顿时哭的跟泪人似的,紧紧的握着魏修允的手不肯松开。
“孩子……额娘的孩子……”
“额娘……”魏修允眼眶也湿润了,他立即撤下随身带着的荷包塞到了黄氏手里:“额娘,这里还有几两银子,你们暂且拿去买些米粮,儿子明日便去瞧你们!”看着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两人,魏修允断定她们日子过得凄苦无比,这会子再回屋去拿值钱的东西只怕是来不及,魏修允只得先将身上银子拿出来给她们应急。
“额娘快走!”魏凝儿也没有推辞,一把抓过荷包,拉着黄氏的手,拖着她便要走。
就在此时,原本虚掩着的小门被人猛的从里面拉开了,几名手持棍棒的下人立即将魏凝儿和黄氏她们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