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因信染病

    宿舍几个好友非让我交代恋爱经过，我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他们惊劝，你太没经验了，应赶快回去。我的缺点是没有主见，本来平静的心，又开始狐疑起来，夜里惶恐不安，难以入眠。临近天明做了一梦，梦见陆薇前来找我，与我相拥.......醒来发现内裤湿了。那时通讯不发达，没电话，急迫想回去。半夜失眠和男性生理这本是平常事，于我却感惊奇，我没有这样过。谁知第二夜又出现这种生理，第三天又，一周达四五次。我开始恐惧，看医生也没找准，开的药，不起作用。为缓解对薇的担心，我决定七百里迢迢到学校宽慰她。

    上午出发，转三回车，傍晚才到。

    师大高大壮观的门，清澈的河穿校园而过，杨柳婆娑。

    学校晚饭已过，我路逢一位陌生女学生，主动说了系，让她叫陆薇，我在空旷路边等。

    她来了，很高兴。可能怕人看见，她把我拉到路西进了一院，又进她宿舍，她说：“这是个学生干部专用宿舍，”宿舍正无人，拥抱之后，她要和我扳手腕，我意外，只得相陪，自然她胜利。她笑道：“让也别让的太明显。”她说她上夜自习，安排同学张锋接我入住，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在大门口吃了早饭。她送我到门外大路上，这时已是晚秋，行走在田园乡间，两边白杨高耸，田野开阔，麦子露尖。

    我说：“这里真静啊！风景真美。”

    由于她还要上课，我劝她回去。她回之后，路旁有家照相馆，我找老板照了张相，故意脱去夹克，单穿她给我织的毛衣，以显示我的爱。回去之后写信告诉她照相的事，并说：我永远在这儿陪你。

    她回信说：取照片时，照相馆老板说底片曝光，洗不出来了。她立在那里补照一张寄来了，照片上的她穿着订婚的风衣。

    回到学校之后，心情平复。可疾病仍然没好，拖了一个月，幸亏我看了省医。开了药喝了数天之后好了。

    就业竞争特别激烈，大城市非我天下，回家又面对乡下教书结局，而这绝对违背薇和全家对我的期待。只有考研才能改变命运，我信谈及此事。她回信道：“考了研，你还会把我这个师大生放在眼里吗？开玩笑呢，我希望你怎么做，你猜？”

    爱像给我打了防疫针，我忠诚于她的爱，对其他女生毫无兴趣，甚至看也不看一眼。我在信中写道：“周末的校园，舞会乐声响，丝毫打动不了我的心，我绝不与第二个女孩拉手，我只想终生牵你的手，高高的图书楼就是我的去向，我在那里看书想你。”

    她回信：“你也可以学跳舞，学会了回来教我。”

    我们总是从对方的信里揣度对方的心思，总是在自己的信里想写的更好点。过去的事让我胆战心惊，我深深怕她伤心，每次写信都如履薄冰，我渐渐达到神经质的地步，老觉刚去的信中某句话会引起误会，言辞意思说反，或有其他可能误解的意思。信寄出后，第二天总能找到以为会引起她误会的地方，就再补一封，再补又疑，又再补一封。她来信说：“信写多了，没法学习了。”爱的火苗烧的太旺，稳不下来了。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像脱缰的野马不可控。

    我知道迟早要出事，果然开始失眠，生理病也再次复发。我知道病的原因与信有关，写信之动心凝神狐疑焦虑导致。果然陆薇来信说：“有一封信寄到了师大所在市的高中，高中一个女孩寄给了她。以后别再写错了邮编。”我无法解释，一切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