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都有些癫狂,轻轻笑开,
“你别忘了,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感情只怕比皇上的感情来的更加淡漠不止!”
宣尹若心头颤了颤,她当然知道,所以从一开始莫玄提议的时候,她就没想过找顾城渊的帮忙。
她和顾城渊,只能是对手。
“怎么,你现在是觉得,你能说服我?”宣尹若微勾嘴角,有些嘲弄,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考虑腹中孩儿,你真忍心让他从小便没了亲生母亲,将他放在旁人身边吗?”
“就算之后这宫中真的变天了,你腹中也是纯正的皇室血脉,有了他你的日子必然不会难过。”
容婉儿抬头凝视着宣尹若,黝黑的瞳仁充满着莫名的情绪,良久,才轻声开口:“你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相信我并未参与此事?”
宣尹若神情微动,从袖口中又掏出了两件物品,道:“这是万钧散研磨而成的粉末,以及一张购置的危险药品单,我会想办法放在朝辉殿里,这证据足够让你摆脱嫌疑了。”
容婉儿这才知道,原来宣尹若早就准备好了,今日过来便是直接逼她定夺的。
“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不行。”宣尹若直接拒绝,现在穆坚白还在顾思年的手里,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供容婉儿周旋,
“明晚戌时,御花园靠近冷宫的园林河畔,我在那里等你。”
宣尹若说完便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寒香殿。
次日上午,大概是刚下朝的时间,容婉儿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发呆,这是她第一次侍寝之后,顾思年命人亲自坐的秋千,大而舒适,足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甚至于后来她搬到了寒香殿,这个秋千也一并挪过来了。
“婉儿。”身后传来熟悉的阳光音调,容婉儿身子一颤,又回忆起昨夜宣尹若在她脑海中反复重复的话,让她转身行礼的勇气都没有。
顾思年却已经径自走了过来,双手环上了她的细肩,声音明明响在耳边却又似远如天彻。
“在想什……什么?这么出……出神,连朕叫……叫你都没有听到?”
容婉儿却如同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从秋千上弹跳起来,朝着顾思年弯了弯身:“臣妾参见皇上。”
顾思年凝视了一瞬,低低笑开,阳光洒在他脸上,一如初见一般充满美好的气息。
“都是要当母……母妃的人了,怎么还……还是这么毛躁?”
容婉儿垂着头没有答话。
顾思年也没说些什么,幽暗的瞳光微微一闪,走到她面前抬手将他环住:“朕听说,昨……昨夜永安郡主来……来看你了?”
容婉儿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已经蹦到了嗓子眼,他果然在寒香殿安排了眼线,那有没有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
“是。”容婉儿声音显得有些艰难。
“婉儿什么时候和……和她关系这……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