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做很多事,也只能喜欢一件事,就算很强横,也不过掩饰自己懦弱,其实萧祈然虽然哭哭啼啼的,教训谢安琪,虽然打压谢安琪这个新人,但是退一万步说,说到底当年还是萧祈然城府深,但是萧祈然再努力也是一个演员。
而出身资本世家的谢安琪,虽然是个养女。可是父母都很喜欢她,假如还行公司用了当时一心成名的谢安琪,肯定不止得到一个演员的利润,而且谢安琪也不会因为钱跳槽。
所以时隔多年,萧祈然不知道高薪聘用她的世纪为什么把她雪藏了,海信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去合作方,但是谢安琪自己知道,不管是谁折辱了她的自尊,假如对方没有错,犹如海信,她会把慢性淹没她的海信放进水里,海信的资产800万,她父母的资产也就几百万,在没有不合法条件下,谢安琪不肯能做什么。
但是谢安琪还是肖文生的孙女,肖文生不止给她留下一笔庞大的遗产,而且叮嘱当年一手提拔的向赫男照顾谢安琪,向赫男的资产自然超过海信无数倍。
所以谢安琪用了三年时间,连消带打把兴起的海信放在水里,她不过远赴巴黎两年,李曼玉和她背后的东方公司又崛起了,这一次,她要是不死磕对手,那么这些年她经营的一切等于付之流水。迈克苦笑看着她,就听见办公室外细微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入眼的是一个穿冰蓝色低胸吊带裙的英国美女,她的高跟鞋足足有七寸长,金黄的卷发,完美的微笑,加上那双带着冷漠温柔的眼睛,给人一种独特的神秘魅力。
谢安琪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位才是劳伦斯真正的情妇,安琪亚小姐,一个空中小姐出身的女人,劳伦斯有严重的种族歧视,所以劳伦斯不会找过多的外族女人做情妇,谢安琪这一次回归海城,除了解决雷紫洛交代的任务以外,还要帮安琪亚对付劳伦斯的律师及儿子。
“夫人,您的晚礼服准备好了,化妆师还在等您,您打算几点过去。”安琪亚只是找个理由刺探这个女人,她只是她的一个网友,劳伦斯对情妇很大方也很刻薄,大方到可以随便买全世界有价值的东西,钻石,房子,名车,什么都可以,刻薄到不许她们和男人交往,即便他死了也不许结婚,只要结婚就会收回所有的东西。
让她无法想象的是劳伦斯出车祸死了,他的律师突然间说,劳伦斯的儿子要见她们,给她们分地皮,而且如果不去就冻结她们的账户,要不是这样她不会找谢安琪冒充她。
“两个小时以后,你去通知市场部和企划部,让他们开一个小型的会议,草拟一份合同,这一次我们要找一个合作方,卡尔律师的地皮合同送过来了没有?”谢安琪淡然地说,那份土地转让合同才是她要的,但是卡尔会不会入安琪亚说的那样真的没有见过她,会不会有什么资料,这才是谢安琪担心的。
“卡尔先生约了您一个小时以后在永和大厦十六层的咖啡厅见面,我建议您先去化妆换衣服,这样有助于节省时间,要不要我先送一份午餐过来,现在是十一点,快的话五分钟可以送来,30分钟以后您就可以进化妆室了。”安琪亚在揣测这些人在做什么?密谋着什么呢?这个叫谢安琪的女人拥有东方女人所有不可抗拒的魅力,为什么在网上寻找劳伦斯的情妇,非要冒充这个身份,这个女人很有钱,很有能力,她为什么要冒充一个情妇?
“好的谢谢你,安琪亚,你赶紧去吧,记得告诉VL公司,今天的推广酒会一定要在户外,最好的地点就是维也纳酒店后面的广场,你问他们预定好了吗?”谢安琪知道安琪亚的目的,她们名字有些雷同,这也是谢安琪选择安琪亚的原因之一。
这些日子谢安琪一直在调查劳伦斯的八任妻子和二十六个情妇,最小的只有十八岁,最大的居然比劳伦斯大十岁,真让人有点不能接受,但是这些情妇的照片居然没有,住址也没有,她只好遵从雷紫洛的安排去去接触安琪亚,因为安琪亚是阳光集团的一个员工的姐姐,这个员工叫做伊贝尔,伊贝尔是一个英法混血人,她的母亲是英国人,和安琪亚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关系还算融洽,安琪亚第一任丈夫是一个拳击手,欠了很多赌债,把安琪亚卖掉,买到一个娱乐中心,被劳伦斯看上,从此做了他的情妇。
所以谢安琪就找到安琪亚,开始这个游戏,就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她需要解释突然间有了十几个亿资产的原因,要不然向赫男也会问。媒体也会怀疑,就连合作方也会怀疑。
“好的,会场的模特少了一个,您确定不要去寻找?”安琪亚笑着问,而后突然眼睛一亮说:“难不成,您打算自己穿上那件黑色皇冠婚纱,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定会艳惊四座。”
“安琪亚这件事你不要多管了,的确会艳惊四座,但我不会穿上那件婚纱,你让工作人员看护好今天要拍卖的宝石和名车,还有问一下康氏玉业为什么突然间同意把珠宝拿出来会展。”谢安琪淡淡的问。
“林洛施回来了,消失两年以后回来了,你应该记得她吧?”迈克轻声问。
“是的,我当然记得,只不过她回来的有些晚了。”谢安琪苦笑着说:“我要约见她在下午三点之前。”
“你还好吗?”谢安琪轻轻地问。手机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叹息。林洛施轻轻地回答说:“还算好吧,至少还活着,你呢?”
“也还算好吧,至少还活着,只不过岁月终究是流逝过去了。见个面吧,你还在郊区的老房子里,你在躲什么?”谢安琪冷声问。
“欧阳云天的弟弟欧阳灿依旧扯住我不放,大伯要我三天之内回到家里,我总觉得我不想再回去了。有什么意思呢?”
林洛施苦笑犹记得那个小城的春天,林洛施现在还记得,什么是人生?脱离肉体,还是燃烧灵魂?这个林洛施回答不了。
院子里很静,静的似乎一片叶子落下来都有声音,电视机已经很旧了,这个世界像放映胶片一样在她眼前晃动。
她站起来打开电视里,坐在长椅上,桌子上的清茶弥散着香味,这个初冬有点冷,所以她右手摸着杯子让热气温暖自己的手心。这是一个悠长的午后,阳光冷冷的带着淡薄的温度,难以温暖大地。这屋子里依然没有暖气。
面目沧桑头发纯白的老人拿着烟袋进来,并没有打扰林洛施的沉思。
电视里放映着一段旧的录像:电视机的屏幕上出现一段简字介绍:雷汉生,山东掖县人,1971年3月出生,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硕士。Z市春雷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春雷集团总裁,同时兼任Z市商业银行监事、春雷人寿保险公司董事。在房地产界具有极高的知名度。有人称他为“地产总理”,也有人说他是“人民公敌”。
“你打算逃避多久?”老人轻轻的问:“你既然喜欢安静为什么当年你不留在这里偏要离开清溪镇?”
“爷爷,今年是2018年对吧?”林洛施端起茶杯,这茶杯的颜色是琥珀色,林洛施的眼睛里淡紫的光芒照耀进茶碗里。所有黑色的物体发出的光照在这茶色的玻璃杯上均是淡紫色的光芒。
她雪白的手指缭绕在被子的四周,四周安静得很,一片翠绿的香樟树的叶子带着寒风沙沙的落在长椅上,隔着窗户坠落到林洛施的手心。
这地方四季都有翠绿的香樟树,春夏秋冬除了落雪的时候,温度都四季如春,林洛施曾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好奇,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许多年前的青春洋溢。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不想接管春雷集团,我觉得我离开首创也许更好,我打算明年就去加利福尼亚,我觉得那里的热带风光适合我。”林洛施笑着,把茶杯放在唇边,她的声音依旧动听悦耳,样子依旧年轻美丽,但是眼眸中有一些奇怪的不属于年轻人的沧桑。
“慕雪打算和欧阳灿离婚了,你觉得你是开心还是难过?”老人点燃了烟袋,烟雾在这个露天的竹楼的上空飘忽不定,林洛施也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外公的问题,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造就的困局。这个喧嚣的城市她再也不想回头看一样。
“你看那梅花开的多美,你看这是石头还是玉?”林正明把手里一块紫色的石头递给外孙女,这石头晶莹剔透,但其实是假的。这属于仿制的紫水晶,也是洛施当年制造的一样曾经风靡全国的首饰原料。
“爷爷,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叫你外公吗?”林洛施知道这是一块假的玉石,是用普通的石粉和一种油漆原料化合成功的,这是叶明辉替她研制的,被人称作最唯美的赝品。
有人说:每个女人的一生都会出现三个男人,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和她结婚的人。
假如这三个是同一个人那么等于幸运,假如十四个人呢?会不会成为某个流沙年代的悲剧?
“成宇来过了,我看他的样子其实很在乎,你真的不爱他吗?”林正明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因为她遗传了自己倔强的性格和对爱无尽的茫然执着,然而执着之后呢?
假如是拒绝,那么苍白的便是自己的世界,这是毫无疑问的。
“爷爷,你为什么不希望我逃避,然而你比我逃避的更严重?”林洛施浅浅的笑了,那朱红的唯美性感的嘴唇带着挑衅的味道,野性飞扬的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带着新时代女性的肆无忌惮。
她是美丽的,美丽的优雅而性感,带着时尚的韵味,即便是一身老土的睡衣现在也已经遮掩不了那打磨之后钻石一样的光芒。
“我不是你,我已经七十多岁了,逃避已经是我下半辈子的主弦乐,而你呢,只有三十岁,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下去吗?”林正明笑了,带着某种审视,他烟斗飘过嘴唇时那干裂的唇角泛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沧桑的就好像那西半拉雅山上终年成长的雪松,他坚强而带有这个实际的悲伤。
“你知道吗?十三年前我之所以不愿意你出去,不愿意和康家定亲,不愿意你去上大学,我就是害怕有这一天,你变成45年前的我。”林正明有些激动,那布满皱纹的脸颊上的眼睛有些充血,可是他的声音依然维持着即将崩溃的冷静。
“爷爷,我觉得当年您进入渤海市认识安娜小姐不是您的悲剧,毕竟每个人在最后回味的都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我觉得我不需要后悔,至少我曾经很快乐。”林洛施微微的笑了,那漆黑的眼睛带着午夜月光一样宁静的温柔,这温柔可以击溃所有坚强的抵抗。
“你再想想,你母亲已经挣脱了,怎么换成你继续逃避现实,要不要我跟村里的书记说一声,你这个凤凰厌倦了富贵门,打算学新时代的红色精神留在村里教书,当年你母亲就因为受不了刺激才去学校工作,你呢?”林正明有些玩味的问,一笑脸上的褶子更加的显眼。
林洛施苦苦的一笑说:“妈妈比我勤快多了,我就想吃饱了就睡,一睁眼就玩儿。之后没有人管我,我不高兴像个疯子一样四处喊,穿着睡衣出去也没人多看一眼一眼,大家都不认识林洛施。”
说到这里林洛施就拿着茶杯,往嘴里灌水,好像里面是烈酒,可惜是铁观音,所以林洛施有些挫败的坐下来,幸好这里没有记者,没有狗仔队,什么都没有。
“假如我要颠覆这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即便你不爱我,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水雾妖娆的男子单膝跪下问。玉一样光滑的脸蛋上配上那双幽邃的眸子,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份神采。在配上挺直秀美的鼻梁,一张红艳欲滴的朱唇正紧紧的抿着,又为其整个人添了一份刚毅。
他身上印证着一种叫做完美的东西,林洛施觉得有点自惭形秽,这时候美男子双手一挥,就奇异的变出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你这个骗子,你说过永远不会去找名叫父亲的东西。”林洛施看着他,把玫瑰花砸到那花样美男的头上,那种复杂带着些许的愤怒,穿过了流年印象,放映着最初的生活。
甘成宇笑了笑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你这样怎么给林叔叔翻案?”
“那么不管怎样,不提爱情可不可以,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我,我们还是朋友。”林洛施轻轻地笑了,不想再提过去的事情,她的目的只是给叔叔翻案。
“好的,那提婚姻,我还没有跟你离婚,但是欧阳灿已经失去环宇的控制权,他的一意孤行,导致了环宇的损失,和第二股东上官凌风的出位,如今环宇的主人是上官家,这几年我调查了很多事情,当年在海洋生物研究院放催长剂的可能不是对手汇丰集团,而是另有其人。”甘成宇笑笑说。
林洛施知道这又是他的一个温柔陷阱,姐姐已经死了,雷家的双胞胎的命运为什么是两个活一个?
“陪我去见安琪吧,我想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这一次你知道她回来公布的身份是什么吗?凯蒂夫人,凯蒂*劳伦斯的情妇,据我所知这几年她在巴黎。我那个姨妈很有意思,居然让这个对设计一窍不通的家伙做设计师,她为什么不继续做编剧,或者导演?她为什么不当记者什么的?这才是她的专业,就算去做销售,管理,她也可以,非要做一窍不通的服装设计师,这让我费解的很。”林洛施苦笑。她猜不明白。
“这件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甘成宇笑了笑说,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劳伦斯实际上并没有死,也知道这一次劳伦斯诈死的原因是追查要杀他的日本杀手,那个精通电脑的残狼,最近劳伦斯终于找到那个人。
然而找到那个人的时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