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人一直大呼大叫,我们虽然知道可能是法语,但都不是很懂。幸好有个船员懂克里奥尔语,恰恰这个黑人也懂克里奥尔语,问清楚了,此人是S国的乌斯曼,出海的时候被海盗绑架,随行的朋友都遇害了。但是在给乌斯曼松绑的时候,发现右手不能动弹,一动就痛得要命,估计骨折了!”
彭巳丁取完子弹,疲惫的他更是劳累不堪,爱德华不好麻烦彭巳丁去看骨折的乌斯曼。而多日的相处,孟华、唐福与爱德华、詹姆斯相处已经熟悉,知道他们是医学专家、教授、博导,就请孟华、唐福去处理乌斯曼。
孟华、唐福欣然前往,几人来到乌斯曼旁边,孟华、唐福给他检查了下,宣布手肘骨折或者脱臼了,至于详细情况,要照片才能清楚,明确后应该做手术,换句话说只有到了J国的医院照片后找骨科医生才有办法。
但此去遥远,一路折腾、搬动,有得乌斯曼受的了,而且在爱德华的映象中,J国有否X光机,能否做骨科手术,不得而知。他只记得,前年有一次他船上有个黑人骨折了,送到医院是截的肢。
彭巳丁赤足医生出身,看不得病人痛苦,过去给乌斯曼看了看,发现是肘关节脱臼为主,伴有一点小骨头的损伤,没得肱骨、尺骨、桡骨等大骨头的骨折。
彭巳丁向詹姆斯找了一些绷带和木板等工具,“唰唰”几刀做了几块夹板,爱德华、詹姆斯、孟华、唐福看他奇怪的动作,很是不解,不过没有多问。
彭巳丁请爱德华帮忙令乌斯曼坐下,然后吩咐爱德华把乌斯曼的右上臂固定准备配合自己反牵引。彭巳丁一手握住乌斯曼的前臂并扶正,让他的肩峰、桡骨小头下肱桡肌突起部及桡骨突这三个部位,以及肩锁关节下窝、肘窝及掌心窝这三个窝成一条直线,然后顺纵轴方向用稳力徐徐牵引。
由于爱德华人高马大,彭巳丁交待得也很清楚,所以他与彭巳丁配合的很好,反牵引做得非常成功,乌斯曼没有一点儿疼痛不适的感觉。
与此同时,彭巳丁一手拇指抵押肱骨,并用力向上推送,另外四指按于尺骨鹰嘴骨用力向下拉,两个手紧密配合,不断牵引用力,乌斯曼前臂渐渐屈曲,只听“咯吱”一声。乌斯曼以为很痛,想呼喊,但发现并不痛,来不及喊“痛”,结果彭巳丁说“好了”。
彭巳丁又命乌斯曼用手指触摸肩部,乌斯曼有点畏惧。彭巳丁只得拿着乌斯曼的手臂,让他慢慢触摸自己的左肩,乌斯曼没有像以前一样感觉到疼痛。彭巳丁又拿着乌斯曼的手臂作左右内磨数转,嘱其自动伸屈肘关节数次。
就这样,乌斯曼是真的好了,再也不痛了,虽说不是活动自如,但明显是可以动了。彭巳丁又给乌斯曼理筋分筋,把其中一个裂伤的小骨扶正,并用夹板固定,绑上绑带。
彭巳丁吩咐孟华提了一桶水过来,嘱咐乌斯曼提水。乌斯曼刚才在孟华、唐福的检查下痛得脸青面黑,此时虽然经过彭巳丁的处理可以动,也没感到痛,但要叫他用受伤的手去提水,终是不敢,急忙摇头。
彭巳丁只得鼓励道:
“不要怕!我喊你提你就提,不然怎么知道好没有?”
乌斯曼只得小心翼翼去提水,哪知真的不痛,一桶水被他慢慢提了起来。
爱德华、詹姆斯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不由鼓起掌来。乌斯曼是好了,不过这时一个船员过来对詹姆斯说道:
“海盗头目说我们虐待俘虏,大吵大闹!”
爱德华忙问是怎么会事,船员回答:
“马里奥说我们不帮他取手臂中枪的子弹,说我们虐待他!”
彭巳丁这才想起,由于一直忙到现在,忘了马里奥中枪了,手臂可能留有子弹,是得把它取出来,不然一动就痛,久了也会出大问题。而且若诺热手臂的剑伤也只是草草处理,得重新把他消毒包扎下。
就这样,彭巳丁又去帮马里奥取子弹和帮若诺热包扎伤口,忙完后又帮马里奥、赵天涛推拿冶疗被自己击打时受的内伤。一切忙完,已是半夜。两个重伤的海盗醒过来喊道“喝水”,随后又继续熟睡,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乌斯曼、马里奥、若诺热、路易斯神态安详,没有出现痛苦状。
而此时,大西洋在月光照耀下,美得像一幅五彩的画,像一首抒情的诗,像一曲婉转的歌。一时,彭巳丁浑身的污垢,满头的烦恼,无比的劳累,都被这些驱得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对病人的关怀,对帮助大家脱离危险的喜悦。
彭巳丁不由抬头仰望,发觉月亮无比的温馨。她正柔情地注视着无比劳累的自己,用她独有的温情安抚远在他乡的游子。彭巳丁脑海中不由泛起李白的千古名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于是,夜色更深,睡意来临,彭巳丁很快进入梦乡。突然耳边传来船员的呼喊声,彭巳丁急问:
“怎么啦?病人病情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