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心烦意乱,无奈地走过去解开禁锢她的绑带,竭力柔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嗯!呜呜……呜……”付朵朵如同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尽管还有些压制不住哭声,却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小护士目瞪口呆:主治医生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果然是这么回事啊!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跟你回去。”被放下来的付朵朵可怜兮兮地鼓着一对红彤彤的水泡眼乞求着,双手还攀附住了张泽瑞的一条胳膊,两只手紧紧地将胳膊搂在了自己怀里,仿佛一松手张泽瑞就会变成一团空气飞走似的。
“朵朵,我……”张泽瑞紧紧皱起眉头,斟酌着词句,想要找出不刺激她的拒绝词汇来,可想了老半天,却还是找不出温婉的拒绝词汇来,最后沮丧地发现:只要说出拒绝的话来,无论多么委婉,那都是一种刺激啊……
就在此时,手机响起,张泽瑞顿时如蒙大赦,忙将胳膊从付朵朵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指了指门外柔声道:“我出门去接一个电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啊。”
“嗯。”付朵朵乖巧地点头,等到张泽瑞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又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张泽瑞强忍住不耐扭头问道。
“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吧?”付朵朵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泽瑞问道。
“不……会。”张泽瑞回答得咬牙切齿。
走出病房门口,张泽瑞快步走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僻静处,摁下了接听键,语气恭敬地道:“麻叔?您今天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泽瑞啊,咳咳……付家的小丫头的事情我知道了,咳咳咳……”电话那头的声音并不算苍老,却带着些许病态,说话的间隙还不时咳嗽两声。
张泽瑞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老付找我来了。咳咳咳……”
“付廷俊?”张泽瑞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饶是电话那头五十来岁的汉子也不自觉地将电话挪开了自己头边一寸:“瞧你,这就不高兴啦?”
“没有……麻叔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张泽瑞强压住心头的郁闷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你个臭小子!”那边带着笑意问道。
“怎么会……”张泽瑞的声音柔和下来,麻叔当初曾经救过自己的命,现在的咳嗽就是为了帮自己挡子弹被打伤了肺部而留下的后遗症,因此在张泽瑞的心目中,麻叔是绝对需要尊敬的存在。
“小子,我跟你说,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付家的小丫头的事情。男人必须有担当,既然付家的小丫头为了你弄成这样,你必须对人家负责。”麻叔语重心长地道。
“可是这事儿当初我就不愿意的……”张泽瑞急了,这不是逼人吗!
“就算是你不愿意,你父母也是愿意的,父债子还,当初是你父母欠下的债,你来还也是天经地义的!”麻叔打断了张泽瑞的辩解,威严地道。
“可是麻叔,我女朋友已经怀孕快要生孩子了,我总不能为了负责这一个,把那一个给丢在一边不管吧?”张泽瑞心头火起,却不敢跟麻叔发脾气,强忍着心中的憋屈辩解道。
“谁叫你把那一个丢在一边不管了?”麻叔嘿嘿一笑,随后有咳嗽了两声,这才道,“你听我说,小子,付家小姐你必须负责,那边的小丫头你也必须负责,但是凡事有先后……”
“不是吧,麻叔,你是叫我一个人娶两个?”张泽瑞失声惊呼起来。
虽说香港的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可实际上也有不少人有两个甚至多个老婆,并且法律也不会追究责任。
张泽瑞有把握如果娶两个妻子的话付朵朵不敢有意见,可关键是那个小野猫不会同意啊!何况跟这个付朵朵结婚的话,哪怕只是给个名分,张泽瑞也不愿意,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泽瑞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你这个死脑筋,听我说完嘛!”麻叔咳嗽两声后,没好气地道。
“您说您说。”张泽瑞无奈了,只好道。
麻叔于是给张泽瑞出了一个好主意:张泽瑞不必跟付朵朵打结婚证,只需要跟她举行一个小范围的婚礼,也不必跟付朵朵同房,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让付朵朵觉得两个人结婚了,付朵朵的病自然就得到控制了。而对徐若曦,则可以打结婚证,当然也可以同房,但是却不能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