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背后一阵 的怪响,叶廷恭绷了半晌的神经,却终于忍不住回头一瞥,刹时愣在原地,更加不敢动弹了。www.Pinwenba.com
陆之冉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睁着一对清冽惑人的眼睛望着自己,可能是发热的身子抵不住这夜间的冰冷,纤细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叶廷恭只觉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从某一处瞄到另一处。
陆之冉坐直了身子,淡色的薄唇里轻轻道了一句:“从军之人,怎会在乎这点小小病热?”
“啪”得一声,叶廷恭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个干净利落。
交缠的吮吻深长浓烈,远非方才的蜻蜓点水,努力着贴合到无法再贴合,仿佛试图用自己温热的身体帮他驱走身体深处的寒意。慢慢地收紧食指紧紧地勾住他,半阖的薄唇中溢出一声:“将军……”
落在胸前柔嫩之处的吻突如其来,狠厉得有些微痛,陆之冉吃疼得哼了一声,冰雪聪明地立刻了解了其中的惩罚意味,伸手搂住叶廷恭的脖子,唤了一声:“……廷恭……”
叶廷恭抚弄在他腰侧的手随着这一声轻唤竟有一下不自觉的颤抖,随即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半晌,重又深深吻上那淡色的唇瓣。
军中规纪严明,这一年多来小仗断断续续也有不少,风餐露宿中哪有解决此等事情的道理,加上两人都并非不谙情事,隐忍了这多时日,此时情意相通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向对方索求,不自觉地彼此挨近厮磨,加快起动作来。
开拓的手指轻松地滑了进去,陆之冉腰间一个使力,凑上了叶廷恭的耳边,小巧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垂,道:“可以的……”
本来就在紧要关头的叶廷恭哪里受得了他如此蛊惑,只觉喉咙一阵哑涩,简直像要冒出火来,再也无法顾忌任何,猛然一个挺身,直直冲了进去。
毕竟许久不曾接纳如此硕物,陆之冉拧着眉放松着腰身,勾着叶廷恭的双臂却丝毫不减力道,叶廷恭默契地缓缓沉下腰,等待着陆之冉的适应。半晌,陆之冉轻轻吐了一口气,秀气的脸上不知是烧热未退还是情-欲中的潮红漾起艳色一片,伏在对方肩畔有气无力地轻轻开口:“廷恭……”
欲言又止的轻唤简直是莫大鼓舞,叶廷恭看着面前略带苍白的脸,有些心疼却又有些难耐,身下的动作尽量想控制得轻缓,孰料陆之冉却猝不及防地将腰身一抬几乎将自己一瞬全吞了去,明显地昭告他的不满。
一匹轻骑在灯火昏暗的凉关城里飞驰,不一会儿停在了将军府前,鞍上人翻身下马与门口侍卫说了几句话,又再次飞身上马,转进了右边的一条小巷子。眼见那侍卫所说的宅院就在前方,正欲上前,却觉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已经瞬时闪到了跟前。
鞍上人勒马亮剑,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行云流水。
眼前人抬头一笑,竟也不顾那人杀气,上前两步,抱拳道:“在下苏迎,特来恭迎信使大人。”
鞍上人微微一怔,见不远处的门边侍卫毫无动静,脑中转了转此人名姓,立时明白,这人便是叶廷恭最为信重的将领之一,苏迎。
“苏将军,久仰。”来人收剑下马,也拱了拱手,道:“十二卫查访司边庆,打扰了。”
“原来是十二卫的边大人,”苏迎也有些吃惊,“失敬失敬,大人为朝廷信使,一路颠簸而来,怎能说是打扰,该是在下未曾远迎才是。”
“哪里哪里。”边庆连忙摆手,“还得请教苏将军,叶将军可在此处?”
“啊,是,”苏迎下意识往内院瞥了一眼,道:“此处是陆将军宅院,将军此时……怕是正在议事。”
边庆愕了一下,他手上这圣令是要交给陆之冉的,而来到凉关必须得先拜会主将叶廷恭,两人正巧齐在一处却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大半夜的,还在议事?边军竟勤勉至此,难怪皇上封赏得如此大方了。
“这个……边大人,我们将军讨论起军务来可每个准儿,大人或许也知道,前一阵子楼沟打了一仗,正是陆将军为的先锋,这会儿估摸着便是楼沟善后驻镇之事……”苏迎略略一顿,上前牵了边庆坐骑将缰绳递给宅前的侍卫,道:“我看大人一路劳顿也颇是辛苦,不如先到驿馆休息一晚,明日将军定亲来拜会。”
内院里一片静寂。
待得人声与马蹄都渐远,陆之冉长长松出一口气,抹了把额上汗珠:“没想到信使居然是边庆……”
叶廷恭自后面收手将他搂在怀里,一边伸手帮他擦汗,笑道:“我说苏迎有的是办法,没错罢?”
陆之冉尚在余韵之中神志有些昏沉,勾着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迷蒙道:“我回京听封……你……有没有份……?”
叶廷恭虽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只觉那笑意随着两人紧贴的身子传了过来,真是说不出的美好,轻声将他揽得更紧,双唇在纤细的颈后印上轻轻一吻,抢在他坠入美满梦境的最后一瞬贴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回京罢……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