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搞得恼火,恨恨地说,“那丫头也说,他和萧家小子发病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他们的毒眼都在手上!不信,你晚上自己看!”
“再说了,不行,你就给他下点儿别的毒!人我都给你弄来了,要怎么办你不有的是办法?”“顾濂”不耐烦地说。
“呵……”霍蓉掀起眼皮,一脸和蔼地笑看着“顾濂”,“说吧,你这么大费周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你们不会这么急着把我弄出去!把我弄出去大家都不好过!”
说完霍蓉盯着“顾濂”抿起了嘴。
“……”“顾濂”不着意地瞟了一眼霍蓉手上的扳指,转着眼睛没有说话。
看他这个样子,霍蓉在心里暗暗冷笑。
半天“顾濂”终于鼓起勇气走近霍蓉,站到他身边低低地说,“章啸宇那个兄弟孔偬,把我们的买卖给掐断了。原来以为他受了章啸宇的指使,后来我们才搞清楚,孔偬原来是肖二的女婿,肖二这是想造我们的反。”
“肖二现在狂得厉害。要是再让他这样下去,恐怕会扯出先生来。先生想让你去收拾他,让他乖乖‘听话’。咳,还有你配的那些东西都没了,先生想让你再弄一些。”
“是么?”霍蓉抬眼盯着“顾濂”,平淡的目光里猛地划过一抹犀利,“顾濂”一下僵在了那里。
“是。”“顾濂”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低头就见自己的手腕被霍蓉扣住。
“先生,是让你来换我出去的吧!呵呵!”霍蓉一用力,“顾濂”便被他麻翻在地。
霍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顾濂”看着他的“双腿”陡然瞪大了眼睛,“你,你?”
“呵呵,我怎么了?不过是失了一双小腿而已。你放心不影响我变成你走出去!”霍蓉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拉起“顾濂”的腿照着他的关节剜去。
“走吧!”霍蓉从地下室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穿戴整齐昏迷不醒的章啸宇和夏晓雪,示意他们的人将他二人弄到车上。
还是原来的座次,霍蓉取代了“顾濂”的位置,章啸宇和夏晓雪在后面昏睡着。
车子一路向西,往黄土高原驶去。
夏晓雪下了车,站到章啸宇身边与他一同看着眼前的宅院。破旧的日式小楼,刷着绿漆的房檐满是斑驳,檐角还有带着钉子的木条支了出来。
风一吹,枯黄的叶片簌簌飘落,铺满了庭院。
本能地,夏晓雪注意到这幢房子四角密密匝匝布满了摄像头。就连院外的路灯也被装了摄像头。
控制,排斥,这是夏晓雪对这个院子的第一印象。
吱嘎,铁门被一个中年仆妇从里面打开。那妇人手上的龙凤镯子随着她的手腕在夏晓雪眼前来回晃了晃。
“少爷!少奶奶!”仆妇走出来,垂手立在章啸宇和夏晓雪面前恭恭敬敬地说。
眼皮垂下,嘴角不着意地也下垂着,饱实的脸颊微微往一边偏,夏晓雪看不出她心里对他们有多恭敬。
本来也是被“请”来的,这样走下车已是礼待了吧。
“嗯。”章啸宇拥住夏晓雪,冷冷地嗯了一声,不再看那妇人径直往那宅院里走。
“少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迎候着,见到章啸宇老人抑制不住地激动。被章啸宇身后的仆妇冷冷盯了一眼,那老人忙擦了一下眼角,收起情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太太一直在等您和少奶奶!”
夏晓雪抬眼看了一下章啸宇,章啸宇见到这老人冷肃的面容微微一松,没有说话越过老人迈步进到屋里。
“啸宇,你们来了啊!”不大宽敞的客厅里,坐在椅子里的老太太见到章啸宇和夏晓雪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木质的旧窗子,阳光只能从格子里透进来,没开灯的客厅有些昏暗,夏晓雪借着阳光仔细打量着那老太太。
六七十岁的样子,却是满头白发,银丝中一根乌黑也没有,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疲惫,没有焦距的眸子,空洞得可以由人任意进出一般,身上裹着米黄的外套,下面穿着咖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廉价的黑色老人鞋,周身没有一点贵重的装饰,看起来与一般老人无异。
可她厅里笨重的旧沙发、旧桌椅却大有门道,上好的红木,纹理清晰,醇厚含蓄。
“宝宝,这是外婆!”章啸宇向夏晓雪介绍到。
“外婆,您好!”夏晓雪向老人微微颔首。
“这个就是晓雪吧!呵呵,真漂亮!啸宇,你可真有眼光!”老太太招招手,仆妇扶着她站起来,走近他们。老太太熟稔地拉起夏晓雪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说。
“谢谢外婆夸奖!”章啸宇没有答话的意思,夏晓雪勾了勾嘴角,客客气气地向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一抿嘴,笑眯眯地点点头,眸子里跳动的光乍过一抹威严。
抬眼看向章啸宇,老太太一脸和蔼。
“啸宇啊,你们难得来一趟,多住些日子再走吧!”老太太用商量的语气说着。见章啸宇依旧不语,老太太拍了拍夏晓雪的手说,“我这外孙啊,脾气大,以后可有的你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