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医生的话,罗胜利原本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间,命人将小保姆叫去了书房。
周至紧绷着脸,罗嘉兴刚离开临安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他的疏忽!轻声对苏婷婷说,“婷婷,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苏婷婷点点头,和孙医生一起跟着周至出了夏晓雪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章啸宇和夏晓雪。章啸宇理了理思绪,帮夏晓雪擦擦眼泪,低低地说,“宝宝,谢谢你!我们有孩子了!”
“嗯。”夏晓雪无力地勾起嘴角,点了点头。眼神飘忽,好像在追逐着什么东西,突然眼眸一亮瞬间又暗淡下来,汇聚的眼神一下散开。
夏晓雪失神地问章啸宇,“我们有孩子了!老公,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将脸偏向章啸宇,眼睛却盯着另一边空虚中的某一点。
见她这样,章啸宇将夏晓雪紧搂在怀里,低沉有力地说,“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嗯!”夏晓雪用力地点头,眼泪漫过脸颊。
章啸宇疼惜地吻着她的眼泪,“宝宝。”
温暖的依靠让夏晓雪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悲痛,所有的悲伤一下爆发出来。
“是他!呜呜呜!老公!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不是最厉害的了吗?他为什么会死啊?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夏晓雪撕心裂肺地吼着。
章啸宇抱着她的身子,试图安慰,被夏晓雪一下推开。
愧疚,歉意,惋惜,锥心之痛!
夏晓雪用力捶打着章啸宇的胸膛,嚎啕大哭,“老公,你告诉我,告诉我那颗人头是假的,是闹着玩儿的!告诉我啊!那是恶作剧!萧衍他不会死!他不会死!那不是他!不是他!啊!”
夏晓雪尖叫着。
她万万没有料到萧衍就这么死了!
他的面容……
夏晓雪紧紧闭上了眼,靠在章啸宇肩头哭着。
夏晓雪悲痛得难以自拔。章啸宇紧皱眉头,胸中的愤懑悲痛一点不比夏晓雪少,沉痛和惋惜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萧衍!当他听见夏晓雪收到一颗人头的时候,就直接赶了回来,一进罗家就看到了那颗人头。
是萧衍!他的眼微微睁着,眼里仍是素日的淡漠。
头颅被整齐的割下,残忍血腥。
搂住毫无生气的夏晓雪,章啸宇紧咬牙关,恨恨地说了一句,“宝宝,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嗯!”夏晓雪抬起红肿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章啸宇点了点头。
“宝宝。”抱紧夏晓雪,章啸宇将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晃着她的身子,试图用温暖化走她的哀伤与仇恨。
恨与仇,他一个人来背就好!
夏晓雪垂着眼,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晃着。
就这样,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夏晓雪的眼泪一滴一滴殷透章啸宇的西装。
夏晓雪坐在小街后身的吉祥园剧场中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萧衍说他想来这里看昆曲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夏晓雪来了。
孙沪卿陪在后面,照料着。
《牡丹亭》《桃花扇》《长生殿》……,夏晓雪出钱包了场子让这里的演员将萧衍想看的戏都一一演上一遍。
一天一夜,剧场的演员苦不堪言。
夏晓雪直直地盯着台上,不肯叫停。
黎明的时候,夏晓雪终于睡了过去。章啸宇走进来将她抱起,低声吩咐剧场老板,“让演员们都歇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小吴满脸歉意地将一张支票递向老板,低声说,“单老板,你们这两天就歇业吧!我们夫人喜欢你们这里的戏,你们要随叫随到。呃,哈,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将支票往他手里一塞,小吴不容单老板拒绝。
“可……”单老板一脸为难,小吴没理他转身走了。
望着章啸宇英武的背影,单豫州眉头紧皱。
“师傅!”马迟走上来叫单豫州。
马迟顺着单豫州的目光看去,咬着牙低低地说,“师傅,我们的机会来了!”
马迟目露凶光。
“马迟!”单豫州冷冷地呵斥马迟,“你没看见那女的的随从吗?哪一个我们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对付他!这件事从长计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可……”马迟不甘心。
单豫州眯着眼,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剧场门口,“那女的不是喜欢听我们唱戏吗?吩咐小琴好好排练,特别是《桃花扇》听到没有!”
“嗯。”马迟抿紧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宝宝,你醒了!”章啸宇轻轻亲了亲夏晓雪。夏晓雪抬眼看他,心里很是歉疚。她太任性了,而他连句埋怨都没有。
点了点头,夏晓雪轻声问章啸宇,“老公,你饿了没有,我帮你弄些吃的吧?”
“躺着别动!晚饭早好了。我让他们端上来,我们在房里吃吧!”章啸宇按住要从床上起来的夏晓雪,拨通了内线。
他们?夏晓雪缓缓神,这里是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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