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爸?”丁肇茹一挑眉将茶杯一放,“不敢当!”
“爸,我错了。”丁振江低着头低低地说。
“你错了?”丁肇茹双眼一眯,冷冷笑着,“呵呵呵,你错了?”
“爸……”丁振江喉咙发干,衬衫后面湿了一大片。
瞧见丁振江一副敢做不敢当的样子,丁肇茹不由暴怒,“你错了!你哪里错了?啊?”
啪!玻璃桌台被丁肇茹一掌拍裂,训练有素的保镖都变了脸色,不敢抬眼去看脸色骇人的丁肇茹。
“爸……”
砰!
另一半声音被枪声盖过,丁肇茹拔出手下腰间的配枪对着丁振江就是一枪。
虎毒不食子……
管家、警卫、保镖都是一脸铁青。
“啊!啊!……爸!我的腿!我的腿!爸!啊……”丁振江跪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凄厉地哭嚎着。生于锦绣,一点亏也没吃过的丁振江哪里受过这个,捂着腿恨恨地抬眼看着父亲,“爸,你……”
没有放下枪,依旧用枪指着儿子的丁肇茹眯着眼,子弹在膛,黑洞洞的枪口焦烈灼人。丁振江一下噤住了声。丁肇茹是鹰,从不会对任何人手软。可他,他是他的儿子啊。
不!不行!
丁振江咽了一口吐沫。
“爸,爸!您就饶了我吧!我是被他们给蒙骗了!爸!爸!求你了!真的!爸!是我糊涂!爸!爸!”丁振江见丁肇茹扣着扳机的指节微微发白,吓得嘴唇发紫,颤抖着爬向丁肇茹,抓住父亲的裤子不住求饶。
每次都是这套说辞,丁肇茹僵硬的脸没有一丝松动,枪口抵住了儿子的额头。
“爸……”丁振江浑身一僵,松开了丁肇茹的裤管,惊恐地盯着父亲的手,“爸,你,你,不能……不能……”
见父亲手指着力,丁振江慌忙爬向一边,试图躲开丁肇茹鹰一般的锐利。奈何那致命的利器死死盯着他,任他怎么努力也躲不过父亲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爸!别,别杀我!爸!”丁振江四处爬着,寻着遮挡,他不敢向下人求救,那样丁肇茹立刻就会一枪崩了他。
丁家的手下知道丁肇茹的脾气都向后躲着没人敢向这位大少施以援手,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管家额上见了汗。他也不敢求情,求了,振江只会更惨。不求,还于心不忍。
“爸……爸……”血和着汗泪滚满一身,爬不动了,丁振江彻底放弃了,绝望地趴在地上哭着,“爸,我也是您的儿子啊!爸!不能因为我不是赵芸绘生的你就这么对我啊!爸!爸……”
提起这个,丁肇茹眼里划过一丝狠戾,管家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枪口指着丁振江的脸,丁肇茹低声质问儿子,“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儿子?那你记不记得世江是你弟弟?”
“爸,我当他是弟弟,可他什么时候当我是哥哥?”丁振江哭着指责。
哎呦!管家一闭眼,这个祖宗!唉!
“呵!他不当你是哥哥?”丁肇茹冷笑盯着依旧不知错在哪里的儿子。一段失败的婚姻,让他对这个儿子满是愧疚,不忍管教变成了溺子成祸。
丁振江的野心比他当年还要大,比他还要贪,还要狠。
这一次他差一点儿毁了世江。
一抹痛楚划过苍老疲惫的心,丁肇茹再次扣动了扳机。
“啊!啊!啊!爸!你不能杀我!我不想死啊!爸!我不是真要害世江啊!啊!爸……”
子弹划破丁振江左肩的皮肉,将他身后的陶瓷花瓶打个粉碎。丁振江死人一般僵在那一片碎片里。
冷哼一声丁肇茹放下枪,警告儿子,“如果世江挨不过去,我不会放过你!”
面对要把自己啄碎撕裂的父亲,丁振江面如死灰,捂着伤口咬着牙点了点头。
丁肇茹不再看他,看了一眼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小立。
“孙老板,来了。”丁肇茹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杯,坐到沙发上垂着眼皮呷了一口茶,一脸云淡风轻。
小立向前一步,一躬身,“老先生!”
“这次的事还得谢谢你。”丁肇茹抬起眼皮淡淡地说。
“老先生,客气。”小立颔首,宠辱不惊。
丁肇茹一挑眉,盯着小立看了半晌,见小立依旧淡然如初,勾起嘴角,“孙先生,做这行多久了?”
“三年。”小立恭敬地回答。
“哦?还真是年轻有为!”丁肇茹微微一笑,一挥手,下面人立刻将丁振江抬了出去。
空荡的会客室里只剩下丁肇茹和小立。
“我要吃那个啊,小锅盖!小锅盖!”李浩辰仰在床上拼命指使夏晓雪。刚吃了罐头,现在又要吃榛仁儿。
夏晓雪看了他一眼,拉过来一个小凳,把装着榛子的篓子放到地上,拿着向神经科医生借的小榔头,砰一砸,一个榛子裂了。
将榛仁儿扔到小碗里,夏晓雪瞪了一眼李浩辰。
驴丫头!李浩辰缩了缩。
砰!又一个!
李浩辰看了看夏晓雪。夏晓雪没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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