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这不安分的人居然抓起他的手掌,温热的指尖在他手上一点一点的数着:“一……二……六……嗯?迪姆你怎么会有六个手指头呢?”摇了摇小脑袋,准备再抓住他的手数一次。
“好了,你该睡觉了。”他抽出手,抚摸着她的发丝。
“不要!我……要先洗澡!”小嘴一嘟,她像个小猫似的爬下床,晃着沉重的身子,东望了望,西望了望,摸着脑袋朝着他问道,“嘻嘻,我浴室门怎么不见了?”
迪姆实在是拗不过雅丽,紧缩住眉心,上前扶着她朝着浴室走去,刚进去之后,两手就把他推了出来,“迪姆晚安!”傻乎乎的一个笑容之后,把浴室的房间门一关。
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雪茄,吹出屡屡的白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抽了多少支之后,就在整个房间无比安静的时候,他的整个脑袋忽然一震。
该死!他怎么能忘记这个事情!
于是快速地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
果然!
这小猫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看着她小脑袋搁在浴缸的边缘,整个身子泡在水里,似乎还睡的很香,迪姆真是感到可笑又可气。
更让他紧皱眉头的是,水都快凉,她居然一点知觉也没有。
快速地抱起进入梦乡后怎么动都没有知觉的她走出浴室,套上浴袍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其实如果不快一点,说不定自己真会在这一刻吃了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过,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做。
摸着她粉嫩的脸,那股温热从指间蔓延,流入他那颗冰冷的心窝,他喜欢看着她沉沉睡着的样子。
半遮掩的门外,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苏杰慵懒的双手插袋,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房间内,他习惯了在雅丽睡觉的时候,看一眼,看着她是否被恶梦惊醒。
遇上她,她改变了他的人生,或许,这一次该是他为她做些什么了……
安静的书房内依旧亮着灯,段弘深坐在皮质椅上,背对着办公桌,深沉的看着窗外,其实他有些醉了,而且脸上还有瘀伤,不想让洁担心,于是来到书房,同时也想自己静一静。
按住自己的鼻梁,不再继续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又不得不去想。
这半个月,以往的平静的生活似乎又被打乱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梦洁端着手中的热茶渐渐地失去了温暖,她依旧没有踏出那一步,走进去给他送上一杯解酒茶,看着手中凉掉的茶,似乎在问着她,如果一段感情如茶一般渐渐地失温,她该怎么办?
在感情上,她一直是胜利者,那种优越感是不允许她认输,如果战败,她将会失去所有……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捍卫自己的感情?她不能输,她要维持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她居然想到了龚洗的话,那个阴险的家伙,她真的要与他为伍?
“龚洗……”房间的角落里曹梦洁对着手机那头缓缓地吐出两个厌烦的名字,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森……
第二天……
从律师事务所与曹梦洁办完股份交接的手续之后,两人快速地分开。
雅丽就在龚洗的护送下来到了疗养院。
雅丽推着爹地坐的轮椅,走出了那间四年从来没有出来的房间,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略显生机一片,新鲜的空气希望能给爹地的病情有些帮助。
虽然植物人的苏醒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也要试一试。
“爹地,这里有你最喜欢的兰花。”停在了花池的面前,雅丽绕过轮椅,蹲下为爹地盖好身上的毯子,温柔的说道。
曹鹏运依旧没有反应,紧闭的双眼,继续着他这长久的睡眠。
“爹地,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虽然曹氏已经成为了段氏的股份,但是我已经把它拿回来了,曹廷依旧是你的,等过几天,爹地我们就回家……”她要在做些什么,把原本属于曹家的别墅也买回来,这样就不用让爹地住在这里了。
无论她如何长篇大论的说,曹鹏运依旧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爹地,我马上就要以股东的身份进入段氏……唔!”话未了……
雅丽被身后伸出的手圈住了脖子,一块带着呛鼻药水的白毛巾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正要挣扎看看来者,句被药效刺激得晕厥过去,松开她的脖子,她瞬间倒在了地上。
龚洗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看身边的梦洁。
梦洁蹲下身子,拿起她身上的文件夹,带着轻蔑的一笑,“进入段氏?下辈子把!”然后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爹地,抚摸上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爹地,你只要好好的躺着就好……”哼,难道她还想一个植物人苏醒之后去把一切真相告知吗?天真的,医生早已经说过爹地是不会醒来的!
龚洗扛起昏迷的雅丽就朝着疗养院走去,梦洁尾随在后,她已经决定了,四年前自己能那么的狠心,为什么这一次就不可以?她不能输!
疗养院的花园里矗立着一张轮椅,椅子上的人静静地睡着,看似他没有知觉,但是却……
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又一次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似乎在激动的问道……
梦洁到底要做什么?
紧闭着大门的书房内,整个空气刹那间都弥漫着浓厚的紧张气息。
“你说什么?”迪姆一手只拿着电话贴在耳边,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中,迅速地按灭指间的雪茄。“嗙”的一声,手掌打在桌子上。
“老大,接不到雅丽小姐,她不在疗养院,整个我都找过了,他们都说雅丽小姐今天没来过。”电话那头是龚洗装作很紧张的声音。
迪姆听着他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句话,拳头忽然间握紧,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一簇火焰在瞬间燃烧,“你到底在干什么!”一阵怒吼声与电话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手掌支撑着身体压在桌面上,心里似乎感觉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该死!派龚洗去疗养院居然接不到人?雅丽到底跑去哪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安静躺着的手机忽然间震动了起来……
“迪姆……”手机那头响起那熟悉而又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找他做什么?他们俩之间应该不在有任何联系才对,所以迪姆对其的口气完全没有太好的口气,甚至不想说下去,正要挂掉电话……
“雅丽……”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吐出最让他牵挂的两个字,她难道……
“雅丽在哪?”他从来没有表露如此紧张的神情。
“迪姆,你变了……”感觉到他的紧张,电话那头的洁不禁有些异样的心情,从前一向冷静的他从来不会这样。
“别废话!”迪姆低吼,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说什么以前。
“她可是我妹妹,听你的口气我好像会伤害她一样……”梦洁平淡的语气说道。
“难道不是?”迪姆一挑怒气的双眉,反问。他心里很清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连野猫都会去关心的曹梦洁了。
“迪姆,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见个面。”如果不是他一直都不肯见她谈一些事情,她也不会这么做。梦洁平声平调的语气没有带任何的情绪,但是她相信他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说!在哪见?”脑子里不允许他有多余的思考,只是一心要把雅丽那傻丫头带回来。
挂掉手机,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阔步跨出书房,如一阵风似地穿梭过客厅。
阿昭看着老大这架势,这么晚了是要出门吗?快速地上前唤住,“老大?”
“不需要跟着来了。”
留下一句交代,风速地走进停车室,开车奔驰着绝尘而去……
梦洁挂掉手机,转身看一眼身边的人。
龚洗习惯式的推了推金丝眼镜,阴森的神情更加的浓厚,拍了拍梦洁的肩膀,轻微的扯动双唇:“你是在害怕吗?”
梦洁冷冷的扫一眼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爪子,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没有什么比我失去一切更害怕的,龚洗!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之间只存在合作,之外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好好好!”龚洗收回自己的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说道。可是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现在只是安抚眼前这个女人而已,等一切到手之后,他想要什么没有?“我看我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你跟你的旧情人好好的叙叙旧吧。”带着笑容,他应该去准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要好好把握才可以。
曹梦洁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窗外,夜色虽然美丽,却融入不了自己的眼球,真希望这次迪姆能答应她的请求,但是……如果不能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论怎么办,她都要为自己保住一切。
这一刻,房间里一切都好安静……
不久,“叩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梦洁回过神,移步到门边,一打开门……
迪姆就怒火冲冲的阔步进入房间,床上、厕所、衣柜一次寻个遍之后,电光火石般的蓝眸才落在了梦洁身上,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雅丽呢!”
“你就这么担心吗?”梦洁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这样的激动只会对自己表现出来,所以这一刻她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就这么认为我会伤害她?”
“难道不是吗?”迪姆冷冷的反问,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能让他了解到自己曾经宁愿用生命爱的女人的变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其实她今天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如果不这样,迪姆是不会单独出来跟自己谈一谈,毕竟她给过他很大的伤害,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再见她的。
迪姆眼睛一扫梦洁,与她四目相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了解她,所以当然知道她今天找自己出来要说些什么,吸一口气,直接了当的说道:“谈?你是想让我带着雅丽离开,永远不要回南岛?”
“你真是很了解我。”梦洁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美丽依旧没有变化。
“背叛我的爱情换来的幸福居然单薄的像一张薄纸,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他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会这个明白她现在的焦急。迪姆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站在了窗前,似乎心里燃烧着一种痛快。
“有!因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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