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拐的费了会儿功夫,停到楼下前已经将近晚上10点半。
安然道了声谢推门下车,陈远衡也紧随其后跟了下去。
“安然,你等等……”
“陈总有事?”
陈远衡扭头看了眼七层旧式公寓那黑漆漆的楼门,忍不住皱眉,“太黑了,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里面有感应灯的。”安然摇摇头,“而且我和别人合租,又这么晚了,不方便请你进去坐。”说完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自己住更坚决不能让你进门了!
“安然,我只给你送到家门口。”
“那多没礼貌。真的没事的!”
“这门口连个楼宇门不带,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万一楼道里藏个坏人,你一个女孩子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多危险。”
安然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秒钟。转眼瞧见身边花坛下面近放了几块实木板子,不知道谁家装修剩了扔那儿的,便过弯腰寻摸个长条的,将一端搭在花坛边上。
然后……夜幕下“噼啪”一声脆响,板子在她脚下被劈成惨烈的两截儿。
陈远衡看着这场景眼眉突了突,继而朗声大笑,“怪不得米露当时让你一推就倒了!”
咱能不提这茬儿了么!
安然撇撇嘴,“我能放倒两个普通成年男人,所以陈总你真的不用担心。”最好也别来惹我,不然摔残你!
“嗯。原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陈远衡点点头,“上去吧,进屋之后亮灯和我示意一下。”
“窗户都在那边,这里看不到的。”安然顿了顿,再次和他道谢,“您回去吧,一路顺风。”然后便转身跑进了漆黑的楼门。
而陈远衡则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笑意逐渐深长。本以为是只会龇牙的小白兔,想不到竟然是只张牙舞爪能挠人的猫。
想到这儿,他缓缓吁了口气……这一晚上,挠的他心里直痒痒,险些把持不住。
…… ……
安然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却发现小美这个点儿了竟还没睡。贴了一脸黄瓜片儿,正坐在客厅里看娱乐新闻。见她进门立刻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安然被她问的一愣,有点儿迷茫,“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米露啊!你不是跟去医院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她很严重?”
呃……安然瞬间有点儿惭愧。她根本没去医院,而是半路被人给拐走了。不过路上陈远衡倒是接了助理的电话,说米露只是皮外伤,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她陈远衡当时的原话和小美复述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回来时他问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起的冲突,便问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美叹了口气,配上那一脸黄瓜片儿有几分滑稽,“我昨天不是和她呛声儿了么,大概是怀恨在心呗。今儿个你去卫生间时间忒长,我就合计去找你,结果路过她桌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她就叫了一声,非说我踩她脚了。我就和她理论,后来的你就回来了,然后就这样了。”
“哦。”安然点点头,做出总结,“挺没高潮的。”
“还高潮!”小美有点儿无奈,“对了,医药费你垫了?一共多少,等会儿我给你吧。”
“不用了。”安然打了个呵欠,进屋拾掇了衣服准备洗澡。
“别啊。”小美追了过去,“好歹事儿因为我起来的。”
安然摆摆手,敷衍了一句“回头再说吧。”便直接开门进了卫生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下午其实是和陈远衡去了郊外。最近高兴事儿太少,快点儿到周五吧,周五许墨林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