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靠近秦筝,一双粗壮的手勾起她纤细的脖子,他的表情也是一片淡然,好像做这样的事情就像打招呼一样自然简单。
秦筝皱了皱眉头,挣扎起来,和方正天在一起以后,他逐渐教会她正常人的心理状态和处事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样被灌输的思想都是以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中心,仿佛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合理的,重要的。
小时候在组织里,跟一群世界观、人生观都扭曲的人在一起,她从没觉得他对她亲昵地行为有什么不对,甚至对这个中年男人对她偶尔的宠信有些得意和骄傲。她就像一个从没吃过糖的孩子,因为没尝过,所以不觉得有多好吃,但是一旦尝过了,那种从没试过的甜腻与幸福瞬间让她放弃了过去所有的一切来交换。现在她有羞耻心了,她的尊严告诉她,不可以再任由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面对秦筝的抵抗,中年男人显得有些不满:“筝,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将纯洁的你污染了,本来我决定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回来继续做我最美丽的那把刀,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你再也不会是当年那把心无杂念、出手狠绝的利刃了。雪儿,她就交给你,由你处置吧。”说完,男人眼神怜悯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很不愿意,却又因为她犯了大罪而不得不惩罚她一样。
小小的方梓潼听不懂母亲和那个陌生男人之间的对话,但是最后一句,她听懂了,这帮人是要杀了自己的母亲,在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再杀了自己的母亲。方梓潼吓的浑身发抖,她想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年幼的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挽救自己的母亲,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她他让想起了班上那个父母双亡的孩子,他的成绩不好,整天只知道打架闹事。他没有一个朋友,总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曾经也有一些不学无术的学校里的流氓混混想要和他结盟,但是都无一例外的被他拒绝了,个别不服气的他都会和他们单挑,无论打赢打输,那些人从此以后都不敢再找他,大家都说他是个疯子。
老师拿他没办法,索性就不再管他,只要他每天来上学就好,有一部分同学觉得他太可怕,不太敢跟他在一起,还有一些同学因为对他不屑,总是看见他巨响空气一样漠视。方梓潼是前一种人,因为她的位子坐在他的后面,所以她经常看见他睡觉,打游戏,然后再睡觉。
她觉得他有些可怜,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没有人感受他的存在,没有人关心他的存在。就算有一些爱心人士偶尔因为他的可怜而驻足,同情他的遭遇,但那也是暂时的,就像七彩的肥皂泡,美丽却短暂,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方梓潼在狭小的空间里,抱着自己的头,她觉得有些恍惚,事情来得太突然。今天只不过是一次很普通的放学后的傍晚。她都能想象的出爸爸妈妈下班之后回到家疲累的样子,妈妈看到自己回家以后一定会先吩咐女佣将她的腕带下去洗,然后亲自取下她厚重的书包,缓缓按摩自己因为背了太重的书包而有些红肿的肩膀,爸爸这时一定会准备下楼吃完饭,叮嘱她吃过晚饭之后,一定要先写作业再去玩,她还能想象妈妈和蔼的笑容和爸爸关心的语气……
但是现在,妈妈刚刚说出爸爸的死讯,现在妈妈她也跪在那个神秘男人的脚边,自己躲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一切都完好如初,可是现在身处小狭小空间的不适感清晰的传到大脑里,方梓潼听见了自己渐渐急促的呼气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生命是令人眷恋的,这在于它的美好和惊喜,因为它总是不停地给你带来不期然的快乐,但是现在她即将失去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她觉得生命再也不是那样美好,那样令人眷恋了,当她爱的爸爸妈妈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无法找到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她不想变成孤儿,不想像那个同学一样活在自己构建出的世界中,不想看到别人眼中对她怜悯的眼神,不想忍受这种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她只有十六岁,这样的痛苦她无法承受……
秦筝跪在地上,那个唤作雪的女人缓缓的靠近她,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一张脸长得却很是妖媚,打扮也十分成熟,所以看起来比方梓潼大很多。她漂亮的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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