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病房外,众人隔着玻璃窗望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的邵母,心思各自沉重复杂,
“总算是抢救过来了,这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上官爵松懈的呼出一口气,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裴泽铭扒拉着头发,走到椅子上坐下,身体仰靠后去,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摸了摸空肚子,感叹道:“这会儿终于感觉到饿了?”
都是一天没吃饭,裴泽铭一喊饿,旁的人这才都觉得饿了,邵天迟挥挥手,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疲惫,“你们都出去吃饭吧,泽铭,你跟阿爵一起走吧,戚锋,你在附近找家酒店,订几间房,天霖、天俊、天琪,你们都去休息吃饭,我守着就好,”
一家高档餐厅的vip包厢里,大圆桌上坐了六个人,邵家的亲戚在邵天迟回来以后,就陆续都回去了,此時,上官爵几人在点菜着,邵天霖和邵天俊持着手机,挨个给亲戚通知邵母的消息,
“我不累,我守着,大哥二哥,你俩都走,”邵天俊也摇头,三兄弟互相体谅着,都要留下来,
邵天迟撑着头坐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声未吭的朝外走去,其他人皆迷茫的看着他,却谁也没有出声,
“你才被回头草给甩了?”裴泽铭气闷,不服气的翻着白眼儿,“你尝过被女人用膝盖顶胯的滋味儿么?你尝过在床上征服辣女的滋味儿么?你又尝过被女人告的滋味儿么?哎,玩了这么多年,谁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却第一次摊上这样的女人,能忘得了么?”
……
邵天迟点了点头,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别多想,顺其自然,”
邵天迟心中微暖,“在b市,t市医疗有限,转到玛丽亚医院了,嗯,没顾上吃,现在餐厅呢,一会儿就吃,你呢,今天好好休息了么?有没有不听话的开电脑写剧本?”
“猪头杉?”邵天迟很宠溺的口吻,低低的笑出了声,一个“傻”字,包含了她的太多太多,他不否认,是她对爱的执着和尊严打动了他,令他对她另眼相看,从而发展到今天,他们之间的感情,来的并不激情热烈,像是涓涓细流,虽平淡,却更值得回味,
裴泽铭扬唇一笑,“放心吧,你们先走,我去医办室走一趟,”
邵天迟满意的勾唇,“嗯,这才乖,流产一周内不许你任姓,你要是担心不能按合同交稿的话,有我呢,郭总不会为难你的,他还指望我继续投资你的新剧呢?”
这个认知,令她极其的崩溃,她怎么就爱上了一个姓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裴泽铭恼羞成怒的低吼,“该死的,少给我装,快说?”
“天迟……”洛杉心中有丝疼,抠着手机的边缘,一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姓格如此,尤其是对于她心爱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自私自利?试问,倘若她真的那种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人,他还会喜欢她么?她还能走到他心里去么?或许正是因为……
“没有么?”邵天迟不动声色的反问,轻描淡写的抛出一句,“看在你今天为我出力的份上,你想问什么,但凡我知道,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过了今晚,一切免谈?”
裴泽铭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嘴张了几张,却没能发出音来,好在行动比嘴巴快,赶在邵天迟要推开包厢门前,冲过去扯住了他,用力迸出两个字,“你说?”
邵天迟被这戏剧化的一幕,弄的哭笑不得,注意到妹妹的反应,他忙走到邵天琪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低低的道:“琪琪,裴少在胡说八道,你别信,大哥最清楚了,”
邵天迟微怒,“都争什么?我说什么就什么?”
邵天迟喟叹满怀,“小杉,其实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自私些,不要事事以我为先,能多为你自己争取,那样或许我们就不会分开,不会现在只能隔着电话诉衷肠,小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哦,b市呀,那你要多吃点儿,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会担心的,”洛杉浅笑着,侧躺在了沙发上,“我今天睡了一天,不知道伯母的情况,剧本就是想写也写不进去的,”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邵天迟脸上,他沉默了稍许,终于点头,朝裴泽铭道:“妥善交待,再找两个优秀护工,”
邵天迟无语,“你要什么价值?我就搞不明白,像季舒颜那种母夜叉,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一副像是被人甩了的怂样?”
裴泽铭起身过来,拍上邵天迟的肩膀,“天迟,秦医生说了,伯母要醒来,至少得五六个小時,你守在这儿也是干守着,夜里有护士和值班医生会照看伯母的,我再交待一声,不会有差错的,如果一旦有什么问题,他们第一時间给你打电话就可以了啊,你也得休息吃饭,你又不是铁打的,等伯母醒了你再过来啊?”
“算了,或许就因为你傻,傻的跟猪头似的,我才能对你念念不忘吧,”
“呃,我有说要跟你打听事儿么?”裴泽铭一楞,旋即脸色不自然的失口否认,u6y9,
“……”洛杉忍不住咬手指头,当作他的肉来咬,可疼痛却要自己感知,不禁又放弃了自我摧残,无言以对,她什么事不为他打算?走邵才着,
“哦,”听到她的解释,邵天迟急躁的心绪,终于缓和了下来,他嗓音有些低沉的道:“我妈抢救过来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中,基本脱离危险了,”
“嘁,你不欠虐,你吃回头草?还把自己搞的跳江,差点儿英年早逝?你比我还丢人?”裴泽铭送给好友一记白眼,转身推开包厢门,大呼着,“上官,今儿得好好宰邵总,不把他吃破产,你就甭想走?”
结束电话,邵天迟噙着笑转身,却是一怔,“泽铭,”
邵天迟俊脸无法隐忍的抽搐,完全无语的盯着某人半响,才得已给出中肯的评价,“裴泽铭,原来你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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