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张紫涵“死了”

sp; “浩讲得是实话，你欺负他算什么君子？”这时，夏春暖不顾萧氏集团秘书的阻拦，径直来到总裁办室外。

    她直勾勾盯着萧少，毫无害怕之情，呵斥更是铺天盖地袭来:“当初你对紫涵的态度那么恶劣，死亡于她而言倒是一种解脱。你现在才开始舍不得，会不会晚了一个世纪呢？”

    “张紫涵让你这么对我说的，是不是？她为了让我死心，所以才编出这种荒谬的谎言，对不对？”萧少步步向夏春暖逼近，他不信她的话，他更不希望她说的是实情。

    那一刻，夏春暖迫于萧少的威凛气场，心里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想起只要自己勇敢一些，就能为闺蜜赢得自由的空间，便鼓足勇气。

    “活的紫涵你肯定见不到，骨灰盒我倒是可以破例让你见见。”夏春暖口气坚决，表现出一副不容人猜疑的神情。

    事情演变到这一刻，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萧少，唯恐脾气暴躁酷冽的他在得知张紫涵去世的消息后一时把控不住情绪而引发办公室“暴乱”。

    孰料萧少一反常态的跌坐在椅中，而在外人眼里骄横跋扈的他却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软弱与无助，那种感觉就像人生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无心无力。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萧少口中喃喃不已，他腾地站起，星眸射向林浩，用征询的语气问:“不是说没有她的消息吗？为什么突然得到的竟这种噩耗？你获得的消息究竟真不真实？会不会她躲在哪里，你不知道而已。”

    “萧少，夫人的墓碑我都找到了，不会有假的。”林浩看见一向言简意赅的萧少，首次开始因张紫涵的死而言语渐多，心里被内疚填斥。

    “带我去。”突然，三个简洁的字眼由萧少的口内逸出，他扯过挂在衣架上的西服，疾步向外走去。

    身后的夏春暖朝林浩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按照事先的安排带领萧少去南林墓园。

    车子在道路上疾驶，耳边缠绕的全是呼啸嘶吼的凛风，时值金秋，人行道两旁凋落的尽是枯黄蔫软的树。

    习风清凉，卷起落叶飘起，那摇摇欲坠的光景一如当下之人的心情一样灰蒙蒙一片。

    南林墓园里，萧少弃车直奔目的地，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墓碑上张紫涵的遗像时，情绪便不受控制般冲动起来。

    他蹲在碑边，手指紧紧扣住那用石灰粉砌成的几个雕刻字体，声嘶力竭道:“张紫涵，你给我起来！谁允许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离开的？”

    “萧少，你别这样，飞机出事故夫人也不想的，这些都是意外。”尽管林浩看不到萧少眼里的泪，但从他背脊处显示出的悲凉姿态感受到了他的伤痛，遂忍不住劝慰。

    根据林浩的坦诉，萧少知道了事情的始终，那日，张紫涵与欧允哲从自己的禁锢地牢成功逃脱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离境签证，准备永远逃离这片令她痛不欲生的苦地。

    可是造化弄人，她们坐的那班航机因飞桨出故障而坠落，乘客无一生还。

    “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先前寻找紫涵踪迹时一点讯息也收不到？”萧少想起自己发动了众多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有关张紫涵影踪的蛛丝马迹，如今得此噩耗，自然难以接受。

    古谚有云“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自己不执著于找寻张紫涵的去向，如果张紫涵仅仅为了一味躲避自己的追寻而让自己找不到她，那萧少倒也认栽。

    但现在人已死，他如何能坦然接纳此一恶果，忆起当初自己为了占有张紫涵，在发现她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时，甚至不惜香不怜玉把她关在地牢里，极尽残虐手段对待她，萧少就悔恨至极。

    林浩感受到萧少的悲伤，叹了口气无奈道:“飞机出事，航班公司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计算损失，统计伤亡人数，因此在最初时不知道夫人就在那帮出事的人里也属正常。”

    “浩确实不清楚紫涵的情况，就连飞机出事的消息也是从我这里得知的。”夏春暖紧接着林浩的话势说道，“你即便势力雄厚，哪怕挖地三尺，对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而言，你当然无法获知她的动向。”

    “既然出事已成定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既然你知道我在费力寻找张紫涵，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萧少背对着夏春暖，语调之中哀伤与冷冽交综错杂。

    “你是在问我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夏春暖冷笑道，“紫涵一直处于你的威胁之下，她这辈子最想的就是逃离你的束缚，现在梦想成真了，我干嘛要破坏她的期想。”

    “呵呵……哈哈……”听到这里，萧少发出一连串的苦笑，那笑里饱含了无限的伤楚，“梦想果然成了真！”

    “其实从一开始，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有缘者，缘自来；无缘之人，即使强扭也不会要有好结果。”夏春暖最后又说出一句至理的言谈，她希冀萧少能够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