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强忍着恶心和恐惧,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轮椅上。
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薛筱承认她现在很害怕。
看着那个浑身是血,此时还有热血不断地从伤口喷出来的尸体,薛筱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大动脉处狠狠地疼了一下。
她仿佛看见自己正无力地躺着一张病床上,鲜血正从她的脖子大动脉处涓涓涌出。
薛筱内心深处的那抹恐惧越来越浓烈,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促,眼前渐渐染上一片白雾。
“怎么?丫头,你怕死人?”赫连滫看着薛筱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讽刺地问道。
赫连滫的声音让薛筱稍微清醒了些,但是她现在头晕得厉害,没心思回答赫连滫。
薛筱这表现,让赫连滫以为她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还以为那人的种能有多特别呢,也不过如此嘛!”
赫连滫眼里的嘲弄之色更深,讽刺了薛筱一声后便不再理会她。
“什么那人的种?你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人是指我母亲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薛筱虽然身体异常难受,但是至少脑子还清醒着,能听见赫连滫说的话。
只是,赫连滫说的这话让薛筱感到不舒服的同时,也隐隐觉得赫连滫这次所说的人指的不是她的母亲白悦音,而是另有其人。
赫连滫直接无视了薛筱,他不耐烦地对着身后的一排保镖问道:“这人谁啊?谁手下的人?”
保镖们一个个怯怯地不敢吱声,低着头不敢说话。
“嗯?怎么?一个儿个儿的哑巴了?说话!”
一句看似语气不重的话,却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其中一个保镖被吓得腿软,直接一个劲儿地跪在了地上,埋着头胆战心惊道:“报...告报首领,他叫阿四,是...是属下手底下的人,属下看管不力,还望...还望首领责罚。”
“嗯,很好,你很有承认错误的勇气!但是纵容下属惊扰上司,还因此放跑了暗处的杀手,是该罚!”
赫连滫话音落下,那名保镖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现在已经完全绝望,就等着被判死刑。
在这里,虽然待遇极高,但是惹了首领不痛快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阿四虽然是他手下的人,但是他也不知道阿四好好的站岗来着,怎么就突然惹了大首领不痛快,还成了放跑杀手的罪人?
今天这事儿,他也是够冤枉的。
保镖心里正等着被判决,赫连滫的声音再次响起:“罚你两小时之内将逃走的贼人抓到我面前,否则,拿你喂蛇!”
“是!”
保镖哭丧着脸离开这里,然后迅速组织手下全方位查找可疑人物。
待黑衣人全部离开之后,赫连滫才再次将目光放到了薛筱身上。
“小丫头,是你招来的人么?我这个地方,一般人可进不来!”
赫连滫弯下身子,阴嗖嗖地盯着薛筱,那模样看上去就像一条毒蛇正要准备对某个猎物发动猛烈的进攻。
薛筱现在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但是脑袋还在发晕。
赫连滫问的问题她倒是听清楚了,但是一时间她的脑袋没法像平时那么清明,所以判断不出什么所以然。
此刻她只想下意识地保命,要想保命就得努力撇清自己,再者今天这事儿薛筱确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