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人之量,可能还顺便带个是非不分什么的。这对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此时,冷月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这种感觉让她特别不舒服。虽然对于云、沐、付三家对自己的忠心,她是很有信心的。但是这事,就像是让她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虽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但却感到特别的恶心。
御书房外的人久久听不到冷月的回应,便用力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还喊着:“罪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听着那头用力磕地的响声,冷月感觉自己的头比她们还痛,半响,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迈步往御书房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到付苛和付锭母子两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因为太过用力,头皮磕破,血水顺着脸颊滑落,样子好不凄惨。
冷月一脸慌忙的走过去把她们扶起来,不解的厉声道:“你们这是这么了,难道是边关出事了,倒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们如此急切,只要你们说出原因来,朕就不治你们擅自离岗之罪。”
可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边关出了事,那她们就会被治一个擅自离职之罪,这罪名可大可小,小的则是轻罚以示教训,重的则是死罪。
付苛一听,脸就白了,看来,她的把戏是被陛下瞧出来了,现在陛下虽然不会因张嚣降罪于她,可这擅离职守之罪,那定是逃不过了。
付锭可没有她母亲想的多,一听冷月说她们擅离职守,她便急忙解释道:“陛下,那张嚣虽然是臣母亲举荐入官的,但母亲当时只想着报恩,并没有想过,她会借着母亲的名义在朝里为所欲为…”
不等她说完,冷月就打断她道:“朕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擅离职守。不是问你们张嚣的事,再说这张嚣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在军中,一个在朝中,你们怎么会扯上关系的?还是说,你们与张嚣是什么亲戚关系?”
付锭被她这话给问愣了,太师不是说陛下因张嚣龙颜大怒,可能会牵怒于付家,所以要她们立即回来请罪吗?可现在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陛下还不知道那张嚣是母亲引荐的人。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如果陛下不知道,那自己这样一说,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吗?她刚想开口把这事给圆过去。付苛就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对冷月又磕了一个头后才道:“请陛下不要听小女的胡言乱语。她是想美人想疯了,所以才会这样。”
付锭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母亲,眼里全是惊讶和不解。她们明明是来向陛下请罪的,母亲怎么说是她想美人想疯了才胡言乱语的?可现胡言乱语的明明就是她的母亲好不好?她很想为自己狡辩,可看到她母亲警告的眼神,也只能不甘的闭嘴了。
冷月则是轻笑了一声,满脸兴趣的问:“哦!是吗,那这和你们擅离职守,还大张旗鼓的来这里请罪有什么关联?”
这次冷月是真的来兴趣了,付苛此时的态度,显然也是看出她并不会把张嚣的事怪到付家头上。只是,这擅离职守的罪,可就难以逃脱了。
不过,这老狐狸好像也并不愿承担这罪名。冷月很好奇,她倒想看看,现在这只老狐狸又会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她。
付苛一听冷月这样问,一脸难过又自责,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哽咽起来,“陛下,这事都怪臣,是臣教女无方。这些年,锭儿一直跟着臣南征北战,眼看这都二十好几了,臣也没时间为她娶位夫郎,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极为在意的。这不,这次她一听说陛下要选秀,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军营跑回来,说是要从那些被淘汰的秀男中为自己也选一位夫郎。臣怕她不知分寸,会闯下大祸,便急忙赶来阻止她。还好来得及,没让她闯下大祸,但对于她这种荒唐行为,臣深感愧疚。所以,只得拉她来向陛下请罪了。”
付锭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那一本正经,声情并茂胡说八道的母亲。似乎她人生的三观在这一刻全都被毁了。眼前这人,还是她那大义凛然,威严正气的母亲吗?
冷月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得大声,笑得开怀,也笑得很没形像,像是听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