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烟尘滚滚大作之处,里面隐约透出十余位身影,当中一位身影手中摇着纸扇,在大笑声中走出来,是一位身形瘦削、目光阴鸷的人。
此人横扫场中众人一圈,走到高坛处,目光落向高坛上方的离痕宫主,纸扇一阖,拱手道:“离痕前辈,在下来迟,恕罪,恕罪。”
离痕冷冷望着他,未发一言。
金雀夕这时候早把遮挡眼睛与鼻子的布条扯落,看到来人,边凑到聂楚荆耳边道:“这厮的出场真是嚣张,敢在此刻方到。”
离痕在高坛上缓缓地道:“赵烛楼。”语调冷如冰霜。
赵烛楼哈哈大笑,回道:“离痕前辈,晚辈来迟,皆事出有因。”
离痕脸上毫无表情,道:“哦?可是赵阙身上抱恙?”
赵烛楼脸色一变,身后紧跟着的十余位黑色身影的门人也是个个脸庞扭曲、怒目而视。
贺千曲悄声问白舒眉道:“此人正是蚀剑门掌门,赵阙的儿子么?”
白舒眉道:“不错。正是赵阙的宝贝儿子赵烛楼。”语气中带着一丝嫌恶之意。
这赵烛楼被离痕呛了这么一道,脸色变了变,却又转瞬笑了起来:“离痕前辈哪里的话,家父正当壮年。不过他倒是常常牵挂起前辈,叨念着美人迟暮,黄花易老,可见他心中甚是挂念前辈哪!”
此言一出,暝幻宫众弟子纷纷大怒道:
“赵烛楼你是什么意思?”
“你休得放肆。”
赵烛楼也不恼,哈哈大笑道:“宫主,晚辈来迟,自是要赔礼的。我那南疆之地,离此不下万里,晚辈我这一路上是披星戴月,顺便斩妖降邪,才备得宫主此番大礼。”
说完,他拍了拍掌:“来人,带礼物上来。”
赵烛楼身后那十余位门人随即抬出了一顶轿子,那轿子金漆红顶,他命人往地上一放,走过去把那轿子的卷帘拉起。
此刻柷音扶着负伤的埙殇,埙殇勉强站了起来。
离痕见得赵烛楼抬出那顶轿子,仍是眼神冷漠,毫无所动,就好像看不见他所为一般,目光转向柷音和埙殇那方,对着柷音道:“柷音,你且助你师妹疗伤,此战你胜了。”
柷音闻言点了点头,扶着埙殇往离痕所在的高坛方向走。
两人走过聂楚荆等人身边的时候,聂楚荆忽然低声道:“别过去。”
柷音闻言一怔,看向聂楚荆。
聂楚荆却没有看着她们,而是望着赵烛楼和那顶轿子的方向。那顶轿子的卷帘方才被赵烛楼拉开,轿子里正坐着一个人。
众人见轿子里面有一位坐着的人,都好奇起来,走到轿子附近看看是谁。金雀夕见聂楚荆脸上有疑惑的神情,便问道:“师哥,是有什么不妥吗?”
聂楚荆道:“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轿子十分不对。”
此时在场有不少围过去的人看见轿子里面乃是一位美貌女子,正依着轿子的内窗,眼目微阖,正在沉睡。
白舒眉见状,喝道:“赵烛楼,此何意?”
赵烛楼桀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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