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不高,却在成悻提出那一个要求之后,她知道她的梦最终还是梦,不会有现实的一天,她深知她以后也会从成悻的心底消失,直到不见。
“我…”成悻的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成冰的身影,她那淡淡的笑脸,慢慢回眸,看着他:悻,你回来了?
他从不曾想过,这样的一次相逢,她居然对他有一种吸引力,或许是一种影响力,今天不安的原因是因为安澈很快就会在她的心底占有一定的位置,还是他害怕自己最终会失去利用她的机会?
“呵呵。”素青青轻声的笑着,笑得有些绝望。
女人可以为爱放弃一切,而男人却不可以。
成悻沉默的开着车,而车驶去的方向却不是成宅,而是….素青青的心为此而痛,很痛很痛。
夜有点深,成冰依在安澈的身上。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她想挣脱却抗不过他的力道,安澈永远是这么霸道。
“知道吗?我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悻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说,至少在这个时刻。
安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说。他并没有告诉她,成悻懂得催眠术,至少在他知道的消息上可以得知,他不知可以让一个人可以一直进入睡眠的状态,还可以让对方进入长期的心理上的失忆,是一种自己想去遗忘,却又刻骨铭心的东西,通通都抹掉。
“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他,至少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是,也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全部都被打乱了,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失忆了一样,好象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最后,就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她有时候想想,她和许新沂只不过是长得很像很像。
可是,人可以骗人,可是,心却骗不了心。她的感觉,她的心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不得不面对,她觉得自己不管是失去的以前,还是得到,她永远都站在中立的位置,退不去,也前不进。
“冷吗?”安澈问她,夜有点凉。
初秋,夜晚霜有些重,他摸着她的手,有点冰冰凉凉的。
她摇了摇头,她不看他,没有看他的眼睛,只听到他的声音,像一种能促进她心灵上的安定,她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心很安定,不管这种感觉能保持多久,她都希望能留住这一刻。
明天过后,她又重新回到她的成宅,而安澈,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安澈,不管怎么走,他们永远的身份,永远都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冷。”她说着,小脸不断的在他的胸前磨蹭着,温顺得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穿上。”随着一声没有温度的低语,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依然贴在他的身上,只是下意识地接住他拿过来的衣服,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外套,上面有着属于安澈独特的淡淡烟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