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西装,手中却挽着医药箱,显然是位医生。
一身黑色西装的圣明泽,今日看起来更加严肃,他微微蹙眉,总觉得许新沂会在安澈的心里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大。
可是,这毕竟不是件好事。不久之后,安澈将要大婚,到那时,若是安澈对许新沂还动情,那么,受伤的人就不止是许新沂一人了。
大家都知道安澈三年前的事情,虽然都闭口不谈,但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明白,他只是嘴不上心,却不代表心里并不想。
好不突然看到安澈看着许新沂的神情,有点人情味了,却不敢去干涉太多。
“嗯。”安澈应了一声,为她盖好被子后,转身走到侧门,进入了书房。
安澈把外套脱了,洁白的衬衫上印着许多血迹,而且血还没有干。
安澈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圣明泽走上前为安澈解开了衣扣,他看着安澈左胸前的那深深的刀伤,心里不是滋味。
今晚的任务,本应让他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安澈只能自亲去,事情却有了变化,安澈不小心,被砍了一刀,这伤势有点严重。
“伤得很深,恐怕在好好休息十余天了。”医生蒙实看了安澈的伤一下,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面还继续渗着血。
蒙实拿出酒精,为安澈伤口上消毒,安澈的身子显然一僵,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吭声。
圣明泽知道那肯定非常痛,没有打麻药,这伤口很深,血液不断的涌出,安澈却一声都不吭,闭上眼睛,身体只是微微僵硬。
“嘘。”这时,圣明泽听到隔壁房间有动作,应该是许新沂醒了吧?
他示意蒙实不要说话,只要动作进行就好。想必这事情安澈也不想让许新沂知道,若是让她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安澈与她的父母在暗中你争我斗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对安澈有着更深的误会?
不管怎么说,安澈不愿意在房间内治伤,这都已说明了他的意愿,而圣明泽更是懂安澈的人。
棉花血球,一个接一个,蒙实的额头都起了冷汗,这伤实在是太深了,若是再深一点的话,安澈的小命随时都被取走了。
只是,他很佩服安澈,在跟着安澈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对他有着崇拜,伤得这么重,还能撑到回家,真不容易。
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晕死过去了,唯独安澈。
“铃…”安澈的手机响了。
圣明泽看了一下手机号码,是隔壁打来的,他看了一下安澈,只见他没有动作。蒙实继续在安澈的伤口上奋斗着。
“喂。”圣明泽压下嗓音,尽量不让她听到什么。
“安总今晚有事,可能不回去了。”圣明泽扯了一个谎。
许新沂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发呆,他不回来了?她想着,又回到床上,盖着被子,却总觉得这屋内空间中都弥漫着属于安澈的气味。
她还差点就以为他回来了,却不知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这空气中都有着他的气息,也许是因为这床上,这房间每个角落,都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