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煮熟，下酒

    中宫，抹心殿。

    “帝神主？帝神主？”太白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声，见帝神主没有反应，便打算开溜。

    “昨日的酒，也太上头了。送酒的小仙，降三级！”

    “咚”地一声。

    “请给小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说罢，太白五体投地。

    “下不为例！”帝神主侧身，手掌支着下巴，舒适，随意。

    “谢神主不降级之恩。”太白着实捏了一把冷汗，之前的数十个太白没过万年就被打回原形。自己定是得投其所好，以免重蹈覆辙啊。

    太白跌跌撞撞地起身，拍了拍膝盖：“神主，昨日射中之神兽，可要看看？”

    帝神主微微点头。

    “还不赶紧上来！”太白瞬间来了气势。

    帝神主一弹指尖，莲烬灯盏盏点明，发出幽幽蓝光，盖住了殿内原有的光色。

    莲烬灯下，原形毕露，只见一只猪出现在殿内。

    帝神主坐了起来，诧异地看着猪：“这是什么东西？”

    “禀神主，玲珑猪是也。”

    猪：（哼唧哼唧）有点礼貌好吗？什么帝神主！你才什么东西？

    “你说本主没礼貌？”帝神主嘴未动，传声入耳。

    猪心想：他也听得懂我说话。莫非这里所有人都听得懂？

    “并非如此，太白就听不懂。”

    太白见帝神主自言自语，又不敢问。

    猪：（哼唧哼唧）太白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那么混乱？

    “你问题太多了。”

    太白眼珠子一转，一摊手，甚是无奈，自己没说话啊。

    帝神主从玉石罗汉躺起身，走了下来，每走一步身边的莲烬灯便会灭掉。到了猪面前，大殿内已经恢复原来的光亮。帝神主面容冷峻，猪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满距离感。

    太白几步上前，翻出金知帖宣读：“东宫，玲珑猪，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五岁，仙品一级。讫。”

    猪：（哼唧哼唧）仙品一级，没想到这么高，不会我这么小小的一只已经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五岁了？

    帝神主皱着眉头：“仙品一级？”

    太白无声尬笑。

    “本主怎么记得，此前东宫递上来的帖子是巴蛇？”

    “玲珑猪，还不跪下，和神主说明！”太白咧嘴，朝猪小声呵斥。

    猪：（哼唧哼唧）说明什么？跪什么跪？要么你过来给我跪下。

    “你，不跪吗？”帝神主问道。

    太白以为地神主在说自己，“咚”地跪了下去，语速极快：“巴蛇昨日被玲珑猪吃了。东宫小主没办法，才用自己饲养几万年的玲珑猪顶替。本以为东宫定会落选，没想到帝神主，选了猪！”

    “巴蛇吃没吃本主不知道，熊心豹子胆定是吃了？”帝神主看着猪道：“你，倒是有骨气！”

    猪：（哼唧哼唧）那是自然。

    “好！本主佩服有胆识的猪。太白，带下去，煮熟了。下酒。”

    “是，神主！”

    太白话音刚落，帝神主便消失了。

    “这么这么多年了，神主还是头一回要吃神兽，也算是你的福气了。受我一拜。”太白装模作样地拜完，抓着一只猪脚，忍不住奸笑起来。朝膳房走去。

    猪：（哼唧哼唧）搞什么？帝神主，帝神主，我没下跪也不至于吃了我吧？这是什么魔鬼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