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我那次和我弟弟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我说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们快走吧!”
黛绮丝听江云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她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向前面走着,生怕让那些藤蔓给绊倒,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找到巴乌了,黛绮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没过多久,三个人就出了窄道。银白色的月光落在一片开阔的地上,花木繁盛,虫鸣之声不绝于耳,泉水叮咚作响。
“姐姐,你看,那就是一棵开花的树。”
黛绮丝和江云顺着小孩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的半山腰果真有一棵开着白色花朵的树。一看这棵树就不是平凡之物,周身发亮如明媚的日光,猛地看过去竟有几分刺眼。
“是啊!江云,那里果真是一棵开花的树。”
黛绮丝欢呼过后就泛起了惆怅,这棵开花的树算是扎到了。可是它长在万丈悬崖之上,怎么才能取到它下面的巴乌呢?要是让一个人上去把它挖出来,看巴乌有没有在下面,这根本就不能。悬崖之上连立脚之处都没有。
江云一看黛绮丝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为了怎么上到悬崖之上在犯愁。这万丈悬崖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他转身问道:“你是要将那棵开花的树上面的花采下来吗?”
黛绮丝摇摇头,听路赛尔婆婆说吹奏安魂曲的神器巴乌就在树下面埋着。她总不能让江云见树连根拔起,寻找下面的巴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她觉得取巴乌一定是用巧力,这么高的悬崖当初怎么可能将巴乌埋在树下。
“不是,我听婆婆说演奏安魂曲的巴乌就埋在树下。可是我想不到巴乌到底是怎么埋到树下的。你说这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将巴乌埋在下面呢?”
江云让她这么一说,心中也觉得不可能。要是能将巴乌埋在那棵树下,绝非人力可以为之的。他想自己还是上去看一下这棵开花的树有什么与众不同。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一下这棵树有什么与众不同。”
江云说完之后就施展纵云术向悬崖之上飞去。黛绮丝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默默为江云祈福。没想到江云果真是身手不凡,没过多久就到了那棵开花的树下。黛绮丝看着江云在那里朝着自己挥手,心里又飘过一个念头。路赛尔在教黛绮丝安魂曲的时候说过,这安魂曲和巴乌合奏已有千年的岁月,因此彼此可以感知对方的存在。既然如此,她念动安魂曲的曲谱,巴乌就一定会有所呼应的。她示意让江云从上面下来。
“喂,我还没有找到你说的巴乌,怎么又让我下来了。”
江云站到黛绮丝的身边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黛绮丝到底在想什么。就看见她盘腿坐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江云听不懂她口中的念得什么,但是心中一片清明。于是也坐在黛绮丝的身边。他觉得整个山林都在黛绮丝的安魂曲里甜蜜的如梦了。
“为什么就是感应不到巴乌呢?难道它没有在这里。”
黛绮丝念了好大一会儿安魂曲,就是没有感知到巴乌的存在。她想是不是小孩子说错了,自己找的那棵树并不是这棵开花的树。
“不对,为什么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虽然巴乌没有响应,但是黛绮丝心中感到巴乌离自己并不远。尤其是念到那句山水清平,月色朗润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巴乌的吹奏之声。
等到黛绮丝将整首安魂曲吟诵完毕,还是没有见到巴乌的踪影。她从地上起身看向那棵开着百花的树,想不出半点缘由。明明自己可以感知巴乌的存在,可是安魂曲却没有和巴乌响应和。世间之事,心诚则灵。这是路赛尔在教完安魂曲之后说过的一句话。
于是黛绮丝又盘腿坐在地上默念起安魂曲。这次她感觉到巴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就好像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安魂曲也和巴乌遥相呼应了。她从安魂曲之中可以感受到巴乌的明奏之声,犹如天籁之音。
黛绮丝反复又将安魂曲吟诵了三遍,她听见耳边有什么声音响起,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脚边。黛绮丝伸出一摸,心中忍不住狂喜。
“世间之事,心诚则灵。”
这句话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回荡,犹如路赛尔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