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手里头的钱不多,送她去县医院俺得想办法筹钱。”
医生知道那些大山深处村子里的人看病不容易,又见山娃一副为难的模样,说:“行吧,我先给她做一些最基础的治疗,你最好赶快筹到钱送她去县医院,到时候我给你联系一下车辆,你准备好钱就行。”
山娃不知道要去哪里筹钱,却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夏末被挪到了卫生所里间的一张窄小的病床上,她始终闭目不语,就像一个真正昏迷的人一样。
她的手上被扎了针,当冰凉的药水通过血管浸入她的身体时,她感觉到一丝凉意在她的四肢百骇蔓延开来,神智也就越发的清醒起来,山娃和医生的对话,她也听得尤为真切。
“医生,俺媳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山娃问。
“这个暂时不好说,我先给她验个血,但我们这儿没法拍片,进一步的检查也做不了,一切都只能去县医院检查了才知道。你先把检查和打针的费用交了,然后赶紧去筹钱。”
“不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她打完了针,我带她一起去筹钱!”山娃固执地说。
“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带她去哪儿?那干脆,你现在就带她走好吧?反正她这个病咱们这里也治不了,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把她带走了要是她出什么问题了你还来找我麻烦,赶紧的,护士,帮她把针给卸了!”医生看到山娃那模副样也是火大了,眼看着夏末都因为肺炎昏迷不醒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要带着她去筹钱,真是把她的命不当命了?
再说,夏末虽然昏迷着,可是看上去白净清秀,完全就不像是久居大山深处的人。况且,医生早就看到她手腕上的紫痕,那些青於紫痕看上去就像是被绳索捆绑出来的,联想到大山深处一些村子里非法买卖新娘的事件,所以医生也多留了个心眼。
山娃一听要给夏末卸针,也是着急起来,连忙阻拦着说:“别别别,你们一定要救醒俺媳妇,俺不带她走就是了!”
医生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那你还愣着做什么?交钱了筹钱去!”
医生的语气并不好,带着嗔怪之意,山娃没见过什么世面,被医生厉色一吼,倒有些生惧,再看看昏睡不醒的夏末,他也知道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要筹到钱带她去县医院看病才行。
可是,要筹钱他就得回家,只能找村子里的人去凑钱。
思虑片刻,他说:“医生,那麻烦你帮俺看着俺媳妇,俺去凑钱,很快就回来!要是俺媳妇醒了,千万别让她走了!”山娃始终是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的。
“你媳妇都昏迷不醒了还能走哪儿去?”医生不耐烦的说。
山娃这才讷讷地点了点头,又去里间看了夏末一眼,才惴惴不安的走出卫生所。
其实,他不可能现在回趟家,他是要去找人带口信给他娘,让他娘尽快筹到钱送到镇上来,这样他才能尽快带夏末去县医院看病,而他的那个熟人在离镇卫生所稍有些远的地方,他必须快去快回。
集市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两个身形高挑挺拔的人格外显眼,仿佛鹤立鸡群般独特。
一个,是温凉,另一个便是秦泽。
他们根据老张所得的线索来到这个偏远的小镇上,老张已经带人前往各乡村找人,而温凉晚他们一步刚来到镇上。他们一路就这么找过来,手里拿着份寻人启事,上面印着夏末的照片,以及宫清城和温凉的联系方式,并表示若有人能帮助找到夏末,必有重酬。
因为是赶集的日子,本就狭窄的街道显得拥挤不堪,他们弃车步行,穿行在人群之中,将手中的寻人启事一份份发出去。
大山深处或许识字的人并不多,有的人接过那薄薄的纸片,只是看一眼便随手丢在地上,有的则还认真的看着,但看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夏末。
温凉就这样一路沿着街道发着寻人启事,连带着每街临街的铺面也都发了一份,当温凉的身影出现在卫生所时,护士看到他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样穷乡僻壤的小镇上何时出现过这么英俊又气质不凡的男人?护士的笑容都明亮了几分,迎上去问:“这位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温凉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寻人启事递过去,“请问有见过照片里的人在这附近出现过吗?她的我家人,已经失踪好些天了,我正在找她。”
护士接过寻人启事,看着照片里面容清秀娇美的夏末,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里间正在打点滴昏迷不醒的那个女人不就正是照片中的人吗!
“她,她是你什么人?”护士的面色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