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远苦笑一声,声音依然是温柔的:“木蔷,你至少让我死的明白一点,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抗拒我?你是在责怪我来的太迟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脑中的眩晕感更加强烈。她的心咚咚直跳,身体开始冒汗,体内却觉得非常的冷。
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我只是……
她怔怔的想着,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却又上前一步,声音低哑却满含戏谑:“可怜我辛苦了那么久,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只会说‘不’,你让我怎么甘心?”
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断裂,她扑进他的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巨大的喜悦中任强烈的眩晕感将她淹没。
耳边传来泠泠的水声,非常悦耳,她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云端之上,全身的每一块筋骨都舒展开来,舒服的动也不想动。
水声更响了,还伴随着风声……不,不对,不止风声,是波浪的声音。难道自己在海边?想到这里,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入目是竟是一片米色的镂空床幔,随风轻轻摆动。
她在哪里?
脑海中出现昏迷前的场景,记忆的最后,她似乎……抱住了周穆远。
心仿佛被摁到水底又浮起来,她心念一动,一下子坐起来撩开床幔,一眼就看到床边放着的那件婚纱,裙摆上的血迹已经暗淡了,而她的身上则穿着一件长裙。房间的风格很独特,所有的摆设都是大理石铸就,古朴大气。
她记得现在是冬天,但这里的温度却并不低,所以,这里绝对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赤足下床,这才发现房间的一面墙竟然是空的,只有五根巨大的石柱作为支撑,难怪风会吹进来。
她走在大理石地板上,足下温润生凉,十分舒服,房间外,一侧种植着高大的热带植物,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区,另一边,先是草坪在脚下蔓延,接着是沙滩,一直延伸到海边,远处,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海风从这边吹来,将她的长裙吹的鼓起,她眯起眼睛,发现沙滩的那一头有一个人影逐渐走近,他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下身是一条沙滩裤,同样赤着足,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看样子,他似乎刚刚从海边过来。她这样想着,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见她一脸怔怔的模样,他笑起来,眼底泛着水润的光芒。
“醒了?”他低笑着问道。
她这才回神,脸一红,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你干什么去了?”
他扬一扬手里拎着的网兜,她才看见里面装了几只张牙舞爪的大闸蟹,她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他一笑:“我刚刚捉的,晚饭就是它了。”
她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径直走了进去,将那几只大闸蟹送到了厨房。
木蔷依然怔怔的站在原地,满脸恍惚。
她是不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她一醒来会发现自己置身于这样一个梦境一般美好的地方,而那个男人则刚刚在海边捉蟹回来,那真的是周穆远?
等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嗯,她在心底不止一次的拒绝着他的每一次好意,每一次的关心,每一次的照顾,每一次的盛情难却。她在心里念了一遍,脸上一热,双足竟然微微****起来。
“想什么呢?”身体忽然被人从后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她身体一颤,脸色更红,摇头不语。周穆远低笑一声,将她抱起来,走进房间,把她放在藤椅上。
“别……”见他似乎要松开她,她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抱紧了他,听到他戏谑的笑声,她更是窘迫的浑身发烫。
“我不走。”他干脆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在怀里,双眸明亮的望着她,“喜欢这里吗?”
“嗯……”她点了点头,再次打量了房间一眼,“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从前是一个富豪的私人小岛,大概位于南太平洋。”他声音温柔,执起她的一只手,与她五指相扣。
“那现在呢?属于谁?”
“不知道。”他笑着看她,十分满意的看到她骤然变色的脸。
“那……要是主人过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没人会过来,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你最喜欢那个澳大利亚的那个《荆棘鸟》的小说,那小说中有一个北昆士兰拉夫尔与梅吉终生难忘的那个美丽小岛……………”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再看看与小说中的一样吗景致?事实上,现在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嗯?”她狐疑的望着他。
他一脸为难:“飞机的燃油不太够,勉强带我们来到这里,油已经耗光了,要想回去恐怕不太可能了。”
她瞪他:“你……你说真的?”
他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别怕,这里的物资都很充足,岛上种了很多蔬菜和水果,还能吃到很多海鲜。”
“那如果没人过来,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成了第二个鲁宾逊漂流记?”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并戏谑的调侃着对面的男人!
他点头,神情看起来好像不是作伪,只是他眼底的笑意出卖了他:“一直住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打扰我们,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她噎了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是鲁滨孙第二吧?”
“鲁滨孙哪有我们幸福?”他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咱们可是两个人,还可以有很多事可以做。”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要跟你一块捕鱼捉蟹,你也别指望我帮你种地,更不可能下厨做饭。”
“没事,没事,你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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