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一件好事,不是吗?”上野稚倦怠的一眼过去,眉间打着深深的皱褶。
“至少没有一直待在安田讲堂等演讲结束才回去。”伊藤雷一手攀在车窗边沿,慵懒的支起下颚。
“他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他负责的去了。”伊藤雷控着方向盘,一语中的的说道,他非要把薇拉邀请到东京来一样,把人家叫来了,就得负责的照顾人家。这也是他的责任不是?
“我记得,好像是你一手安排的。”伊藤雷想了想,又扭头看往上野稚。
上野稚靠在头枕上,捏着眉心:“我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也不能怪你,磔自从失忆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但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
“他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这个是很正常的现像,换了是我们任何一个人,也会筑起心墙防备这个陌生的世界。”人的本能反应。
“你说的,我很想说不懂得的!”
“……”
左野磔从东大回到医院,虽然只是交涉以及成功进入后,到后台跟罗斯教授等一行学者见了个面,但来回还是花了近半小时的时间。
他在上官琦的病房呆了一会儿后,骨伤科的护士上来寻人:“左野先生,医生说你必须回病房做治疗了。”
“晚一点做成吗?”左野磔看看床上一直昏睡的上官琦,想把治疗的时候往后推。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看着她醒来,想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这个不能推后了,这治疗对你的恢复非常有好处。”护士略显为难的说。
“要多长时间?”
“药熏可能得要半小时以上,还得其他的物理治疗,最少得一小时以上。”
左野磔皱皱眉,轻点了下头,护士过来推着他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后,上官琦才缓缓睁开眼眸,她从床上起来,默默的拿起旅行包,收捡了一点自己很少用的东西,一件件的码整齐放进去。
程致远敲门进来,上官琦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不意外的笑了笑:“你也来了。”
她也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这群能力通天的男人,只要他们想知道,就没有什么掩藏得了,当年她一个人躲在慕尼黑,程致远能够不动声色的把丹尼尔安排到她的身边,今天他知道她住院,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程致远反手关上门,在门口处立了一会儿,抬步进来:“我快要回国了,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只是……只是……”上官琦不知道该怎么对程致远轻描淡绘的述说这件事,他是喜欢她的男人,她为另一个男人流产,这样的关系谈论这样的话题,似乎不太适合。
“你的面色很苍白。”程致远盯着她无甚血色的脸,皱皱眉,又皱皱眉。
“输了两袋血,我以为已经好很多了。”上官琦抬手摸摸自己的瘦削惊人的脸颊,勉强一笑。
“什么时候回去?”她问,还记得江北别墅那座阳光花房,四年前,它陪她渡过了一些难熬的日子,而今,她再没有理由前去那个一别经年的地方了。
“这两天,承哲出院了就走。”他说,想了想,又说:“是承哲出来散步在电梯里看到你的,他说当时你被医护人员推进电梯,面色煞白,他就跟了过去,看到你进了妇产科的手术室……”
“嗯。是的,孩子没保住。”上官琦状若大方的回答,但眼睫却是微微覆下。
“是他的?”
上官琦没回答。
程致远知道自己是明知顾问,他沉默了下,复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过得不开心了,我那儿,还是随时欢迎你过去。江北别墅一直空着,我把它过戸到你的名下了。”
这是韩宁要不走的原因之一,他在跟韩宁结婚之前,就已经悄然过了戸,在h国,办这种事情,不过是一通电话便搞得定的事。
上官琦还是覆着睫,看着搁置在折了一半的衣服上的手,很久才说:“致远,我和你没有可能。”
出乎意料的,程致远答道:“我不逼你,只是告诉你,你如果没有地方去了,江北别墅还是你的家。”
“泷泽告诉我,说……他,在江北别墅附近以私人名议买了另一座别墅,很多年前……他,一直知道我在那里。”
程致远闻言,极是意外:“他?左野磔?他在附近买下了一座别墅?”
那片区是最新的富人区,销售以内售为主,开盘即抢购一空,全部都是极有来头的人在那边购置物业,没听说过谁抛售房产过,如果消息出来,他一定知道的。
“没关系了,都过去了,你女儿还好吧。”上官琦随便转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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