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如果这是附带要求,那么很抱歉。”程致远由来不是好说话的人,为了基金,他已经作出最大的让步。
他心不甘情不愿,还要他再让一步,作梦。
“这个女子的背景不是你可以招惹。”左野磔警告道。
“你放心,我还是很会审时度世的,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你想要人,叫你的人来找我的人要。”程致远说完,直接掐掉电话。
手下撑着黑伞站在一旁,也能感觉得到他浑身压沉的郁气充斥而来。
一周之后,程致远没有平仓撤退,他把手中期指合约全数转仓。
他是一个很有投资眼光的人,他不会轻易亏损离场。
当局现在元气大伤,也不敢妄动。
这已经没左野磔的什么事,他的确兑现承诺,但程致远没有兑现承诺撤离t国市场。
左野磔不管这些,等东南亚金融风暴平息之后,他选择飞往德国,始终是没有离去。
泷泽带回了安琪,安琪人没什么事,不过她却带回了上官琦拼命去寻找的那双耳环。
是徐承哲给她的,泷泽和境生几番周折前来领人走之前,他让她转交给上官琦。
耳环是程致远临走之前,让他把它交到上官琦手里,如果徐承哲那天晚上去了医院的话,左野磔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带走上官琦。
他是那时才知道,韩宁根本没有把耳环扔进湖里,她却能狠心的看着上官琦在湖里打捞了足足一个小时,而不为所动。
甚至他的十数个手下在里面搜了两小时,她都没有开口说耳环在她手里。
他第一次,觉得韩宁其实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如果不是程致远开口跟她说了什么,她也可能真的会看着他们把湖水抽干,掘地三尺,逐寸寻找。
程致远通过电话简略的把情况跟徐承哲说了一下,徐承哲心里还是有诸多感叹的。
到底,在利益与女人两相权衡之下,程致远还是先选利益。
但是左野磔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t元稳住汇率之后,t股也回升,他成了最大的赢家。
t国要怎么对付程致远真没他的事。
他也利用他在守护t元的出色表现,给当局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也给程致远喘息的空间。
徐承哲没敢问程致远关于上官琦的事,程致远全程未提及半句,他自己有想法。
而左野磔在他们纠结的时候,结束了自己在t国的工作。
……
上官琦回了东京。
住了整整一周的医院,与沈晴,只隔着上下几层。
肺部进水,险些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程致远送院及时,很可能,她已死掉了。
醒来之后,她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样,脑中空空如也,许久都不能够回神。
她回来了。
东京。
这个有着她无数回忆的国度。
她的心情复杂得莫可名状。
朋友们都来看她,她强颜欢笑,眼眸掠过一道道的身影,却始终未能看见,她最想看见的身影。
上野稚把那晚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听着,没有半点的记忆,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稚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很多善后的事,都得他在才行,所以,他不能送她回来。
她当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她想,他一定还在生她的气。
他一直以为,她跟程致远联合害他。
她知道的。
她等,等过一周,他们说他会回来的时间。
仍旧没等到他的出现。
她没有问上野稚,他是不是回来了。
但上野稚仿佛知道她的期待,他沉默了一下,告诉她,左野磔结束t国的工作之后,又去了德国处理em电讯在m国上市新业务的事情,他可能会推迟回来的时间。
上官琦知道左野磔是不想见她,他用工作来遗忘。
他把她送回来,只是因为,她为他换了一个em,然后,她哥哥带着忘记掉一切的沈晴回来这里,继续康复治疗。
上野稚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说话,她很难听得进去,但还是努力的,扯出微笑认真的在听。
内心却难过得无以复加,她的手关,在一点一点收拢。
她的五脏六腑,紧缩成一团。
安琪把耳环带了回来,这个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子,为了几面之缘的她,只身涉险,她接过耳环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什么也说不出,只有很复杂的心情。
这样的妹妹,谁会不喜欢呢?
只是,她是她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