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涛办事还真是有效率,回家后的下一个周末就与父亲商定了结婚的日子。
后来,陈卿遥问他,为什么咱俩结婚你不跟我商量?他的回答倒干脆,不是说好以后都听我的吗?况且是我们家办婚礼,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就行了,不用操这个心了。
陈卿遥越想越不对劲,这说法看似替她着想,实则是真真切切的大男子主义的表现。她想,她怎么就答应嫁给这么个男人了呢?
不对,她还没答应呢?从头到尾他都好像没有问过她,更别提求婚了。
“严逸涛,我还没答应你呢!”
说这话时,严逸涛正在厨房洗碗。这是两个人说好的,必须都要承担家务。严逸涛吃亏在不太会做饭,所以只能听陈卿遥的安排,她做饭他洗碗,这正称了她的心。从小到大,她最讨厌洗碗。那油腻腻的残羹沾满双手,总让她心里无比难受。
“你说什么?”
哗哗的水声影响了严逸涛的听力,他没有听清陈卿遥说什么,提高声音问她。
可直到洗完碗出来,他也没听到陈卿遥说话,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陈卿遥呢,她也根本不会在乎一场求婚。正如他说的,以后都听他的吧!这样想想,一抹甜蜜便涌上心头。
其实,回想这几年的分别。她总在想,如果她再小女人一点,“都听他的”,是不是他们就不至于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也许现在,他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可如若没有这错过的几年,她又怎么知道,他爱她,已经到没你不行。爱情有时就是这样矛盾,我们总觉得,没有时间的考验就很难证明这份爱的重量,可回过头来却又感叹,大好时光都被浪费掉了,以致没来得及感受一路走来爱情本身的美好。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他问与不问,求与不求,她都会嫁。那又何必纠结于那些虚幻的形式呢!
陈卿遥想着想着,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当严逸涛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一个娇小的女人蜷缩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平日里那双总是透着灵气的大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面前的电视还播放着她喜欢看的刑侦剧。
严逸涛觉得这情景无比熟悉,他曾不止一次地这样幻想过。
他走过去轻轻抱起她,怀里的人似乎是累了,竟没有醒来,而是从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严逸涛苦笑,她这辈子是吃定他了。本来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个生活优渥的才俊,却甘于为她收起所有的骄傲。从孩提时代到现在,事无巨细地一一过问,事事关心。
也许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或者爱情根本就是一场亏欠,总要还的。
~~~~~~~~~~~~
婚礼定在了11月11日。当陈卿遥被告知时,差点跌掉下巴。哪有人光棍节结婚的?
对此严逸涛是这样解释的。
“因为我不想再过光棍节了,这些年听到光棍节、单身狗这样的词就无比烦躁。不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么个无聊的节日。”
“那为什么不能在这天之前呢?”陈卿遥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
“因为前面的日子都不好,父亲找人看过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都听他的吧!
临了,他还补充了一句,“咱们中国结婚都看农历,那天农历是初六,又是周六,多吉利啊!”
陈卿遥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9月中旬,正值初秋,气候宜人。陈卿遥最喜欢Q市的秋天,不必担心汗水晕染了精致的妆容,又能够欣赏树叶将落未落前的满目金黄。不知道是谁先说的“秋高气爽”,她真是爱死了这个词。
距离婚礼还有两个月,时间好像很充裕,但真正算起来,这两个月里,既要买房装修,又要订场地,选婚纱,拍结婚照,写请柬……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不多了。虽然有方敏华帮着张罗,但很多事没有新娘子真不行。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