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录局孟德处的会客室装潢得奢华精致,现代的装饰中带有复古色调,稳重的家具上配上科技产品,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然而,现在坐在会客室里的这两个人可没有心情观赏这些。陈宣穿着一身最朴素的衣服,也没有化妆,失去了原有的那种光彩鲜亮的形象,只是静静地、焦急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而夏侯渊却坐不住,他一边在会客室里来回来去地走着,一边不时地向门口的方向张望。
这时,门开了,陈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夏侯渊也停止了走动,二人望去,见是郭嘉和曹仁从门外走了进来。郭嘉看了一眼夏侯渊,又看了一眼后面的陈宣,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曹仁也是呆呆地在一旁站着,他和夏侯兄弟的关系很近,然而越是在这个时候,关系近的人越不好开口,而且,毕竟当日自己与夏侯惇一起行动,发生这样的事情,曹仁心里也是有一些内疚的。
夏侯渊见他二人都不说话,便开口了:“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夏侯,你别着急。”郭嘉不敢正视夏侯渊,只好把目光放在了一旁茶几上的花瓶上,“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就这一句话就完事了是吗?”夏侯渊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高脚柜上,喊道:“我大老远地从燕都赶来,就是为了听你放这一个屁吗?”
“渊兄弟,你别动怒。”曹仁上前对夏侯渊说道。
“别动怒?”夏侯渊苦笑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我怎么不动怒?我哥被人陷害,现在关在审讯室了,明天就要移交给议事会,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嫂子现在有了身孕,我妹妹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却能如此坦然地跟我说让我别动怒!”
“小渊,你别跟人家急。”这时陈宣走了过来,她的神情虽然忧伤,却又一边拍着夏侯渊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却又强忍着泪水对着郭嘉说道:“刚刚有一位戴眼镜的长官已经进来把事情说清楚了,我知道你们也为难,我只是想着能不能见上我爱人一面。”
“这……”郭嘉有一些犯难地看了一眼曹仁,又看着陈宣,说道:“按照规矩,应该是在议事会见面,今天肯定是见不到了,要等到明天夏侯惇被送到议事会之后,他们才会给出批示,决定让不让您见他。”
“是吗……”陈宣的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从接到消息到现在,她一直都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回过神来。之所以要跟着夏侯渊过来,除了是作为长嫂有主持这个家的义务以外,最主要的,还是盼望着来这能亲眼看看自己的爱人,看看他好不好,有没有受罪,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概念。而现在,就来见上一面这样的机会都可能没有,陈宣心里完全崩溃了。
“对不起,夏侯惇是斗魂,他的一切都要服从斗魂的管理机构,也就是灵录局的议事会。”郭嘉解释着,脸上挂着无奈和愧疚的表情。
“让他们见一面吧。”突然随着门外的一个声音,荀彧从外面走了进来,插着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算议事会让见,他们也不一定能见上面了。”
曹仁见是荀彧进来,还想着刚刚荀彧不顾夏侯惇安危只求自保的态度,不禁嗤之以鼻,把头扭向一旁,没有理会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郭嘉听荀彧说这话,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那荀彧不屑地笑了一下,耸了耸肩,然后说道:“我是怕他活不到议事会上。”
“你说什么!”夏侯渊听罢,一步上前扽住了荀彧的领子,喊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荀彧一把打开了夏侯渊的手,说道:“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粗鲁!”
“小渊!”陈宣赶紧上前拉住夏侯渊,又连忙给荀彧道歉,“对不起啊,是我弟弟太粗鲁了,实在是对不起。请问您有办法能带我们去见我的爱人吗?”
郭嘉也问道:“是啊,荀彧,你怎么有办法能让他二人见到夏侯惇?”
“办法当然是有的。”荀彧得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郭嘉,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片,把它递给陈宣,“这是单次进入卡。”
“这,这你从哪弄到的?”郭嘉一脸诧异地看着那张卡,“这不是议事会的人才有的吗?”
“是啊,”荀彧微微点点头,双手插进了兜里,然后靠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刚刚管李傕要的,我说是我想要有话问夏侯惇。”
曹仁一听这话,看了一眼那单次进入卡,又看了一眼荀彧,疑惑地想,这荀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刚刚不还在那诅咒夏侯惇,现在又开始关心起夏侯惇的亲属来了。
陈宣接过卡,激动地说道:“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夏侯渊一看,荀彧确是想出了帮他们的方法,也缓和了一口气,说道:“刚刚是我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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