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帝王的不悦。
叶昭赶紧开口道:“奴婢,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白玉冰雕才一搬回来就裂开了,娘娘方才说有妖怪,吓得跑去了里殿,奴婢们....”
“妖怪?”
锦夜离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闻声,他越过三人,去了里殿。
那股能将人压迫的抬不起头的感觉,因帝王的离开,瞬间消失。
叶昭抚着胸口喘了口大气。
才喘没一会儿,就听到旁边拂衣阴恻恻的开口:“现如今娘娘的臆想症正厉害,在那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你就不怕皇上进去了,听到娘娘说的那些,再给气出来?”
“呃....”
叶昭张了张嘴,抬头,就发现刚进去没多久的的皇帝,黑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了。
周身压迫冰冷的气息,比方才进去时,更加的让她们抬不起头来,那种感觉,犹如大冷的天,往她们的背上一层一层堆积冰块一样。
又冰又沉。
苏瑾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原本过来哄娘娘的皇上,冷着一张脸直接越过他走了。
苏瑾站在原地,一时间,是跟上不是,不跟上也不是。
他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个丫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千载难求的白玉冰雕,可是遇火不化,遇刀不碎,怎么还被你们给折腾成了这副模样?这可是皇上送给娘娘的宝贝,用来讨娘娘欢心的,看你们把皇上给气的!”
叶昭:“...”
拂衣:“...”
墨画:“...”
关她们什么事啊?
再者说了,她们敢气皇上吗?
皇上分明是被娘娘给气的好吗?
与此同时,京城的国师府。
“国师,红莲球碎了。”
侍女捧着手中已失去昔日光彩的红莲球,如今的红莲球,黯然无光,如失去生机的老人,寿命到了尽头。
意欢跪在地上,秀丽无双的一张脸满是惨白,她紧咬着下唇,脸上有着害怕和不甘心的倔强。
国师这么相信她,红莲球一直以来都是由她看守,可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红莲球突然大放寒光,紧接着,里面的红莲灯芯,突然间熄灭,整个红莲球失去往日所有生机。
“国师,是奴婢办事不利,求国师责罚!”
那迎月而立的男子。
一袭玄色长袍,仙姿玉色,面容如清冷月色高贵皎洁。
君箫嘴角弧度轻扬,黝黑如耀石的黑眸望着天边的一轮半圆明月。
“嗯。”
他的声音极淡,淡的听不出半点的温度。
偏偏,又是十分好听,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声音,给人的一种感觉,都是清冷高贵,让人本能的想要臣服。
国师之美,大锦国远近为名。
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产生亵渎,哪怕是那些对他心生爱慕的世家女子,也不敢将这份爱意表露出来。
只因为,在她们的眼中,国师就是天上的神,她们的痴恋会亵渎了她们心目中的神明。
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忘记了许多事,却唯独没有忘记寻找她。
脑海里的那些记忆都已忘的差不多了,唯独一个她,尘封的记忆复苏。
男子好看的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来,终究还是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