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好是她。
不是没有人问过,为何会是她。包括陆非凡,包括陆倾凡,都曾经在婚礼上认真地问过他。
为何会是陆曼?
程嘉泱记得自己当时有些微醺,他记得自己当时是用了一句诗,“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只是这些,陆曼并不知道。
她只是那样被他深沉地爱着。
深沉的,厚重的。
仿若要将整个世界的美好都亲手交给她。
沉默而内敛的爱着,包容着她的一切,迁就着她偶有的任性,包容着她的小粗心。
他的生命中,没有红玫瑰白玫瑰,就只有她陆曼一个人。
她将永远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床前的明月光。
这是属于他程嘉泱的爱情,只想给一个人,也只会给一个人。
所以听着她说道“我就只相信你”的时候,程嘉泱觉得,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任何。
顺利地将陆倾凡和季若愚接到了陆宅去,一进门才发现陆家今天有多热闹,虽然大家都被这次的事情弄得有些情绪不佳,但是毕竟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人多总归是热闹的,再沉闷也能沸腾起来。
景梦然原本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上一次,双方都弄得有些僵,但是范云舒性子是个和善的,一直很主动地和景梦然说话,于是渐渐的她也就没有那么拘谨。
陆倾凡和季若愚一进来,自然是成了焦点,其实他们也是搭了儿子的光,小家伙依旧可爱得不行,不哭不闹,谁抱他他都不吵,由着大家抱过来抱过去的。
而季若愚的脸已经消肿,只是身上被踢打出的那些瘀伤却是没那么容易消,头天晚上她洗澡时一掀开脏污的衣服,才看到自己的情况有多可怕,一大块一大块的淤血。
陆倾凡几乎是在看见那伤势之后,马上就带着她去了医院,一路上都在自责自己的疏忽,这样的部位,这样的伤势,必须检查清楚有否内伤。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晚上睡觉之前,又拿着药油给她轻轻揉。
所以季若愚现在身上,都还是一股子不怎么好闻的药油味道,那味道感觉绕梁三日的,洗都洗不掉。
饭菜已经在陆陆续续地上桌,大家在客厅里头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各自闲聊着,准备上桌的时候,就来了个客人。
六十多岁的精神老头儿,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锦盒,不是礼盒,就是那种锦盒,盒面上蒙着刺了绣的缎子,铜色的搭扣,看上去就很精美的样子。
只是这精神的老头儿,脸上的表情却不算太好,有些肉疼的模样,一进门就直接叫了一句,“老陆!我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
坐在客厅藤椅上头的陆冠苍,原本还一副正经的表情,一瞬间唇角就勾起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来。
如果要给这个笑容加一个形容词的话,季若愚觉得——是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