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隐瞒你的。”陆倾凡这样说了一句,声音低沉磁性,馥郁得如同最纯酿的酒,季若愚甚至觉得他这种求原谅的语气里头多少带了些撒娇的意思。
声音好听得不得了,这样的男人用这样的声音说这样的话,谁能招架得了?
喻文君忍不住瞪了瞪眼睛,想着这陆倾凡真的是一颗心死心塌地地落到季若愚的身上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回去得好好敲打自家丈夫一番,看看人家老公是怎么撒娇求原谅的,看看你是怎么鬼哭狼嚎说着要跪这跪那求原谅的。
季若愚应了一声,想着不能这么快算了,他这么个撒娇的味道,自己应该再多听一会儿才行,于是鼻子刚发了个“嗯”的声音,然后语气中就带了些许埋怨和愠怒,“知道错了吧?”
陆倾凡依旧是那样带着些许鼻音的馥郁声音,低声应了一声,“知道错了呢。别生气了,回家给你按摩,明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季若愚心里头都已经噗嗤笑出来了,只是嘴上还是不依不挠地说道,“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应该撒谎欺骗大人。”陆倾凡轻轻踏着油门,跑车的马力足,他油门不敢踩得太重,也不敢超季若愚的车,就这么保持着车速在她旁边的车道跑着,唇角噙出浅浅的笑容来,尽管已经听出来那头妻子的语气中都已经有了笑意了,却还是非常配合她。
“还有下次吗?”季若愚又问了一句,陆倾凡在这头已经做了这句话的口型,一早就猜到了季若愚肯定是会问道这问题的,所以听着她说出来一点儿不觉得讶异,又应着,“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怎么办?”季若愚终于问道了最后一个环节。
陆倾凡已经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再没有下次了,我说,我亲爱的大人,你以后是打算用这一套同时对付我和离儿么?”
季若愚秀眉一挑,“那有什么不行的?我小时候我妈就是用这套对付我的。”
这种小问题不至于会让两人有什么争吵,就这么笑笑呵呵地聊完了这个话题,喻文君在旁边不可思议地轻轻摇头,原本他们都说陆倾凡是妻奴,她还不信,主要是有时候只觉得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傻姑娘,没这么大的能耐收服陆倾凡。
毕竟,这可是陆倾凡啊……
可是眼下看起来这些一幕一幕的,真是不信都不行,陆倾凡,真的是妻奴,而季若愚,真的就那么轻轻巧巧地将陆倾凡制服了下来。
聊完了这个相对来说比较愉悦的话题之后,自然也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始聊了,“倾凡,朝夕她爸爸,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手术还算顺利吗?”
季若愚这么问了一句,那头陆倾凡也就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目光微微一侧,就看到了放在车子前头的香水座,香水座是那种水晶的,专门定制的,水晶上头可以印人的照片,而这个香水座的水晶上头印着一张笑脸,那是安朝夕的笑脸,阳光灿烂。
“安承允……”陆倾凡声音低了下去,“他瘫痪了。”